指捻着圆棋,王香韵摇叹息,仿佛意犹未尽,甚是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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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场文章不如人,难棋艺还要输给妻不成,王香韵虽未提再来一局,却让杨慎好胜之心顿起,主动邀战,纹枰之间你来我往,杨慎此番专心致志,不问外,果然大获全胜,连胜三局。
“如何,可曾服气?”杨慎此时心境大好,有心说笑。
王香韵薄轻抿,“今日妾输了,回去后自当专心棋艺,待来日再与相公较量。”
杨慎眉一扬,“怎么,你还不气馁认输?”
王香韵不答,秋波转,凝视棋盘幽幽:“今朝技不如人,来日再相机取胜便是,世事如棋,岂有一局定输赢的理,相公以为如何呢?”
杨慎心弦猛地一颤,着呀,科场一时成败,又非定一生命数,与其终日愁
眉不展,蹉跎岁月,反不如悬梁刺,砥砺奋,待来科大比,再决雌雄!
他本是聪慧过人,心思通透,只是初遭挫折,心坎一关难过,钻了角尖,此时一经醒,顿时心中豁亮,而起,向妻施一礼:“杨慎枉读诗书,辜负红颜,多谢娘良言开解,为夫激不尽。”
王香韵起还礼,“妾驽钝,不过几句局戏之言,怎敢当夫君如此大礼!”
晓得妻还在顾念自家面,杨慎也不说破,哈哈笑:“今日有暇,娘可愿再手谈几局?”
见丈夫一脸轻松愉悦,知其中块垒已去,王香韵微笑应:“妾正有此意。”
夫妻二人才方重新座,忽听得外间传来杨廷仪朗笑声,“慎儿,有贵客到,还不快来迎候。”
此时有谁前来?便是自己朋友,自己去外边接待也就是了,何用引堂书房,还要叔父陪同?杨慎与妻狐疑对视,俱是同样想法,还未等二人离座起,便见一人在杨廷仪陪伴已然转了来。
“用修,别来无恙?”
“丁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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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香茗捧在鼻端,丁寿一嗅,开颜:“尊夫人不愧大家,才貌双全,单只烹得这一手好茶,已足教愚兄羡煞。”
“缇帅纡尊降贵来此,当不是为了盛赞拙荆吧,如今此地并无外人,有甚话不妨明言。”杨慎神冷漠,语不快。
外客来访,王香韵为眷不便在书房驻留,听三叔说来人是当朝大金吾,又是夫君好友,不敢怠慢,见礼后亲手奉了香茶,才告罪回避,至于杨廷仪倒是很想留,却被丁寿以好友小聚,不便劳烦的借给应付了去。
“用修何必拒人千里之外,自相以来,丁某自问并无亏负之,算来还是你拐走我府上逃人在先,其实当日你若直言讨要……”
“好了,此事休要再提!”听丁寿提及雪里梅往事,杨慎然变,“缇帅如无旁的吩咐,在还要攻读诗文,无暇待客,君请自便!”
话还未说两句便了逐客令,看来雪丫真就成了杨用修心禁忌,丁寿淡然一笑,“既然用修不愿叙旧,咱们便谈公事吧,用修可听闻外间沸沸扬扬所传的科场舞弊之事?”
“略有耳闻。”
“丁某奉旨查案,有几不解需要请教用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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