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498）(3/7)

「嗯？」

丁寿不得不慎重起来了，白日行凶，杀伤官军，这可不是等闲穿窬之盗敢的事，沉声：「可查什么底？」

柳尚义懊恼摇，「歹人凶顽，不甘就缚，始终负隅顽抗，故而……未曾留活。」

「悍不畏死？」

丁寿心中更是忐忑，喃喃：「此等死士绝不是等闲盗匪，会不会是王大川那班人？」

「经杨校辨认，并无王贼党羽。」

柳尚义又：「搜遍尸，除了每人上这条白布外，并无其他异。」

丁寿又将那白布翻来复去看了几遍，终究没发现什么异样，「这就是一条平常布样，质料也薄了些，藏不什么暗码印记，莫非……」

丁寿突然心一激灵，倏地转凝视柳尚义，只见柳大人也是双眸邃地望向自己，缓缓了。

「白布既是平常，偏偏又人手一条，这其中意味可就有些微妙了，莫非是其同伙间约定的标记？」

「官也是忧虑于此，才速来奏禀缇帅，那伙人并不多，又同住一，朝夕相对之，似乎用不上此辨别彼此，除非……」

柳尚义言又止。

「除非这京中他们还有同伙，且人数不少，彼此间并不算是熟识。」

丁寿依理推测。

「目前而言官并无证据佐证，仅是揣臆测……」

「便是万中之一的可能，我等也不可掉以轻心，京师之盗众作，不他们所图为何，只要事发，纵然陛不肯降罪，丁某也没脸这个锦衣卫的堂官儿了！」

丁寿冷笑一声，森然：「柳大人，顺天保定等府可都在你这捕盗御史的辖境之，届时你又该如何自呢？」

柳尚义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躬：「卑职这便督人彻查全城，逐一搜检可疑之人，有发现藏有类似布样的一概缉拿。」

丁寿微微摇，「不，若是盘查太急，须防贼人狗急墙，况且京中人烟稠密，生事来不知殃及多少无辜，切不得。」

柳尚义如今六神无主，他是弘治十二年的士，从知县任上摸爬打了近十年方得重用，可不想就此前程尽毁，施一礼：「请大人明示。」

「贼人居所可有什么蛛丝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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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尚义摇，「房屋主人世居京师，邻里作保此人向来憨实，并无恶迹传言，只言说这些人不久前以行商走贩之名租赁其宅，他贪图房钱丰厚，也未曾多问其底。」

城中并无落脚之？丁寿挲着思忖片刻，忽：「将那院落清理净，安排人守在院中，如有人前去奔走联络，立即拿拷问。」

柳尚义应了声，又心忧：「贼人谋算如何还未知晓，如此守株待兔，万一缓不济急……」

「封锁京师外各坊市街，许不许，令五城兵全速清查，凡是年来客居京师九城者，不论底一律撵至城外东郊！」

丁寿神秘一笑，「至于路引真假，就不必多计较了。」

「大人，如此一来岂不是让那些贼人趁便聚集？」

柳尚义实在捉摸不透丁寿用意，封锁街可以断绝彼此消息，何不就此各个击破来个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