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中了他!负责踩的张玄心中暗暗叫苦,满脸堆笑劝:「大哥,此人可是锦衣卫的儿,手着缇骑……」
「老的就是他锦衣卫!」
王大川仰嗔目,神不屑,反诘:「宁可舍得一剐,敢把皇帝拉,缇骑又如何,能把大爷咬来?」
张玄苦着脸:「平日咱们自是不用怕,可如今不是风声么,大哥您也晓得,官兵这几日突然开始清查游民,我担心是冲着咱们来的!」
「瞎他娘担心什么,九成九就是冲咱们来的,哼,算算日,杨校那小闻着味儿也差不多该到了!」
王大川挲着脸上大胡,声冷笑。
一听这话,众盗立时神慌,「既然如此,大哥,我们就赶撤了吧,被杨校那家伙咬住了尾,再想甩开他可就难啦!」
众人都晓得杨校追踪蹑迹方面的本事,直隶境不少上同行都折在了他手上,他们这支人也是吃尽了苦,霎时间个个萌生退意。
「怕个鸟!京城外这么大,官府的鹰爪孙就是铁了心找咱们这几十号人,得去多少工夫,等他们发现,咱们早完了买卖远走飞了。」
王大川不屑地晃着脑袋。
连月来众盗被杨校领着官军围追堵截,如今想来仍是心有余悸,张玄忧心:「即便大哥想上一票积攒盘缠,也不必非要选中丁寿这狗官啊,这厮据说可是皇帝老儿边的红人,坊间传闻此人气量也不甚大,对他手怕是会闹大动静来……」
「老就是怕动静不大,」
王大川怒目圆睁,咬牙切齿:「柳尚义那老狗膏药一样地贴着咱们,哥儿几个攒的那家当散了个净,此仇不报,老咽不这气!」
「老非但要洗了这姓丁的狗官,还要大张旗鼓的报名号来,让京城人都知,是我立地开山王大川抢了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
你这不是吃饱撑的,非把人往死里得罪么!张玄愁眉苦脸,「大哥,咱这么图个啥啊?」
王大川哈哈大笑,「这姓丁的狗官折了面,再探听咱们是柳尚义他们久捕不得的人,以这狗官的小肚,岂能不迁怒那姓柳的?」
「可得罪了锦衣卫,咱们也是了蜂窝啊!」
张玄摊手。
「得罪便得罪了,好似你不得罪他们,锦衣卫的鹰爪孙就不来寻我们麻烦似的!」
王大川撇了撇嘴,「那时候咱们早卷了金银,找地方逍遥快活去了!」」
话虽如此,可锦衣卫人多势众,并非浪得虚名,咱们何不另寻个羊手,同样能教那柳尚义难堪,还不至于有许多麻烦手尾……「张玄依旧试图劝说老大改变主意。「你当我是随便选的那姓丁的?」
王大川抚着茂密胡须,得意:「这段日我可也没闲着,在顾家探听不少消息,这姓丁的狗官手面豪阔,给顾府的才随手打赏的都是金,晓得他给顾北归送的寿礼是什么?」
「什么?!」
见众手大瞪小望着自己,王大川神秘一笑,举起醋钵儿大小的拳,「这么大个儿的夜明珠!」
「姥姥,这么大,听都没听过!」
「这么一颗怕是能把前门楼买来吧?」
一众盗匪大呼小叫,珠都快瞪了来,王大川咧着大嘴叉,笑:「怎么样?那姓丁的家里有的是金山银海,这票值不值得?」
「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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