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凰瓶,最后一次相见还是在父亲的葬礼上,十三岁的凰瓶牵着他给伯父。那时候凰钟七岁,凰梓死异乡,为他必须连夜奔波前去。
凰钟掏掏耳朵,停脚来。
红洲凤凰分为三族,承继真血的凤栖为首,守凤凰城,历代尊主自此。凰林举族避世,独自居于凤凰林。另有一族名梧桐,天资一般,散居在凤凰城中偏远地方。
“为什么会这样!”
“凰钟你敢回来!还敢跑!你咋不敢回去见父亲当面跑给他看啊!看他不打断你的!你这个惹事……”
他要去哪里找她!
怎么一个大男人骂起人来这么啰嗦!
只剩凰钟一人留在凰林。
到如今却是生死相隔,总以为还会有机会的。
“怎么不是来!”
凰钟一瞧清楚他,脚往后一转就立离地跑起来。
只是因为那个从来不曾谋面的血缘相通的。
“你别气啊!这是谁也没想到的!历年例行的人比比皆是,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例行公事。哪知凰瓶竟是了事,而且竟是没有传送音蝶,哪怕是遇险也该有个求救的讯息才是!父亲已是派人去找了。”
“我她是怎么死的。”
不过凰钟父亲凰梓去世后,凰瓶和弟弟凰镜都归族于凤栖,凰瓶是因为被凤栖祭司收为徒弟,凰镜却是因为不好,凤凰城气候温适合养病,从幼时就被收养。
风里气息冰冷。他突然觉得可怜起来。
“我也是不知,是凤栖传话过来,她的命灯熄了。”
然后就是弟分离。
凰烛看他神不对劲,忙不迭解释。说完后又觉得自己太多嘴。闷闷不乐的。
“你想得!我就觉得你肯定偷偷摸摸地来,这才来拦你,我都等了一夜了!怎么!学了这些年,脚程倒是退步了!”
“那现在是什么况?”凰钟赶了一天路,觉得脑袋有些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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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后就是一阵大喊大叫。
凰钟极是气愤,却是无从发。
说着回慢慢走回去。
凰钟听他吧啦吧啦地一大堆话,都不想回答。
“凤栖已是决定举行葬礼,父亲也是无法,毕竟凰瓶改族了,我们不到。”
他中的是堂凰灯,也就是凰烛的亲。伯父的女儿。
凰钟苦笑,一个个都不让他回来。
凰烛以为他无言反驳,为能呛上凰钟一次显得很是得意。
红洲像是被诅咒一般,后嗣多数格病弱,甚至经脉阻不得修炼。凤栖到这一辈,只有两个嗣,虚多病的凰若和如今的小山主凰澈。
比起凤栖,凰林就嗣颇丰,凰钟加上自己就有弟三人,还有堂亲多人。
那人一天青衣,伫立在晨风凉意里,表很是严肃。
凰钟心低落踏上燎原红草遍地的红洲地界,就遥遥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好了好了!凰烛,你老太婆啊!”
凰烛听得收起轻快,摇摇。
“赶快麻利地!不准回来!”
早就成年例外游历的凰瓶迟迟不归,命灯在不久前熄灭。
红洲习惯把所有籍血脉都上一盏命灯,存放在宗祠里来祈求祖宗保佑。以前多有游历不归在外的人不知生死,每年宗祠都会再次计量人数,这同时也可以拿来得知游历不归者的是否还在。
宣告这个祭司得意弟死的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