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忘,我不能啊。”
她提声音尖利。
“你无需激怒我,我知的。那个替凤栖挡祭祀的家族从来都是凰林,而那把刀本就是我,她的徒弟。”
她站起来扫扫裙摆,撇开不知的手。她裙上绣着绿并莲,幽静冷艳。
“这恨和怨早就微不足。”
“那有什么好说的。”
“红洲的人都除净了,就剩黑海暮氏当年那些修士还有青辞台,当然司家也是该死。”
让凰钟这个尊主站到了红洲对立面。
“阿钟,此去青辞台便不能护着你了。红洲关系甚大,青辞台于四方之间,也是有所顾虑的。要是……望你珍重。”
凰荔大笑起来,额间钿异常妖艳。
“哥哥,伯父当年令你拜师落云山,何尝不是让你避开这一切。祭司本来看中的不是你,是……”
凰瓶,谁能料到她竟是死在一次小小的游学中,悄无声息的。
那无辜二字咬得很重。
不知一愣伸手摸摸她发。
不再呵一白气,搓搓手觉得有些冷。
“你不说我也是能知的。”凰荔噘嘴来了这么一句。
凰荔看着他,笑了笑。竟是轻易。
凰荔仰着极是轻蔑地冷笑声。
“荔枝,我当初忍狂症又冒着失心疯的危险去提修为,来囚渊杀了黑凤。”
“他们说此徒虽少有名,但居位品行已败。屡教不改,生残忍,睚眦必报。料来也是空无来风。”
“哥哥忘了凰林,忘了伯父,忘了暗室吗?”
“哪有那么多人!”不知猛的站起。
不知睛咧笑来。
“只是她没想到,如此完的一把刀却是过早折了。”
“这天有些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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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快活些活着吧。不要再怨了,我不是回来了吗?”
凰荔慢慢盈上喜,伸手抓住他。
“哥哥,告诉我!”凰荔扑过来把埋他怀里。
角泛着轻红,红抿着。
“把所有事都告诉我!”
蓝天白云,清松快的天光云影,他笑了笑。
琉璃般晶亮的眸眨了眨。
不知本来松了一气。
“暮迟害你背杀害修士恶名,那些修士的家族又依附于梧桐来诓你。青辞台是如何说的!”
“没有吗?”凰荔歪在地上,直起来抬起。鬓间一支苏簪银光闪。
“你可以覆了红洲却是不要枉害无辜。”
她仰着带着以前惯有的濡慕,声音也是恳求。夹着无限压制住的蛊惑,里只剩无尽怨恨。
他抬起。
“他们这是要你死啊!”
“你逃不掉的,你死都得活过来看着这个结局。”
凰荔依然盯着他,伸手拉住他手。
“哥哥。你不恨吗?”
不知睁开睛。
便是这一句狠话。
声音很是凄厉,也是无望得很。
“哥哥,我又不是杀人,怎么会伤害无辜呢?”
不知已然闭。
把红洲颠覆过去,不再困于尊位。”
不知看了她一会,慢慢蹲去。扫了扫她衣袖上的尘土。
“凰瓶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