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又生生给憋了回去。
待到三人走远,晏绥才舍得把崔沅绾给拉了来。
“既然你想去,那就去罢。不过亭尚还离得远,不妨再抱一路。”说罢,不等崔沅绾反应过来,便将人拦腰抱了起来,大步走上前去,步履平稳。
不过总有几缕日光顺着空隙溜了来,洒在晏绥肩上,斑驳,照得人洋洋的。
“当然没有,爹爹和阿娘都对我很好。”崔沅绾回。不过更好的都给慕哥儿了,瞧慕哥儿那般年少,都吃了小肚腩来,活脱脱吃成了个白胖小。
说也是巧,这才刚坐,原行遮便又走了过来。
“方才一路都是抱着我走来的,定是很累罢,赶去歇歇。”崔沅绾着晏绥的小臂,给他着。
这话说罢,崔沅绾脸一僵。“我……”
这会儿走到无人之,晏绥才小心打开了那匣盒儿,见匣盒儿安然摆了个件,顿时悬着的心都落了来。
她又没问这句。崔沅绾腹诽着,面上仍是笑意,“这会儿日正毒,我瞧前面就有亭,还摆着茶呢,不妨先去歇歇罢。”
“这茶是我原家供的,二位可尽饮。凉茶解渴消暑,也能抚平人心的烦躁。”原行遮倒着茶,将一盏糕递了过去,“着绿豆糕,岂不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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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三位男郎是同年啊。”崔沅绾慨一句。
也不想是哪个字戳到了晏绥的痛,当冷哼一声,“我与原行遮也是同年,更是同岁。”
“你质疑我?放心罢,你轻得同一杨一般。也不知怎么的,莫不是在家里整日吃不饱?”晏绥说。凹凸有致,可抱起来却分外轻,确实叫人疑惑。
崔沅绾没了声,找了个舒服姿势,安静待在晏绥怀里。小两侧大树林立,遮了大半日光。
小厮也惶恐,颤颤巍巍地说着:“学士,官家特意吩咐,此事是机密。纵使是好友人,也要有所避讳。”
说到家里,崔沅绾便生几分落寞来。
还好,无事。
崔沅绾见是国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随即便见晏绥转离去。走得倒是远,都看不见人来。
原行遮心了然,“原来如此,是我疏忽了。崔二娘想吃什么,我叫仆从立即送来。东湖原是我家祖上的私产,如今朝外开放。不过来者皆是客,自要给客人最好的待遇。”
崔沅绾抱着晏绥的胳膊可劲嗔,见晏绥没反应,探过去,眨眨。
晏绥话里讽刺意尽显,不过原行遮不在意。他好似只能听见崔沅绾说的话一般,也只接着崔沅绾的话。
晏绥正在气上,话里便浸了炮弹:“在场两人都是熟人,何须避讳。大声说来,让熟人听听,是什么事。”
“还真是巧,不曾想在这方亭里,又遇见了崔二娘。”原行遮视线一转,“噫,还有慎兄。”
小厮掏了个匣盒儿,不过普通模样。不过晏绥一见,心里便知此事重大。
*
“真是巧。原先生老远走来,竟是来了后才发现,亭里有我二人。到底是日毒辣,连原先生的眸都辣得模糊不清。”
话里意图太过明显,崔沅绾能觉察到晏绥的脸变了又变,再去,怕是要媲徽墨了。不过还不等崔沅绾来打圆场,晏绥边的小厮便急忙走到人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话。
崔沅绾胡看着面前的景,无意间与原行遮对视,也是讪笑一声,随即移开来。
晏绥尖,看了来,却也不问。
“原先生安,日毒辣,不妨先在此歇息一番。”崔沅绾也不知此人是成心还是无意,客话该说还得说。
*
“我先去一会儿,乖乖的。”晏绥着崔沅绾的指间,威胁之意尽显。
“原先生怕是不知,她素来不这凉茶,和绿豆糕,吃了肚里不舒服。”晏绥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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