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乱阴阳】（3）(3/10)

落音才落，墨殇的形已经消失在这个别院之中，取而代之的则是漫天的剑气。

江洛依面对着她本抵挡不住的一招，却不见丝毫惊慌，反而淡定的盘坐于地，开始默默地念着晦涩难明的经文。

墨殇冷笑，「这就开始给自己超度了吗？希望辈，你不会遇到我。否则，你恐怕还会死！」

漫天剑气中，响起了她稚青涩的嗓音。

剑气随着她柔的声线，直江洛依。

而就在这时候，江洛依中的经文忽然清晰无比，穿神魂，「……诸天气，我日兴隆！」

那汹涌的剑气到了她周三尺，忽然变得驯服无比，这昔日迅疾霸的剑气，却彷佛最乖顺的一般。

「去！」

江洛依手指一，剑气应声而动，向着原主人的方向飞去。

墨殇心中一阵惊疑不定，不过她久历江湖，这时候心中虽然思虑万分，手上却是丝毫不停。

她一手化生无尽剑气，一手抱虚画圆，将飞来的剑气化去。

「哼哼，我就看你的真气有多浑厚！」

江洛依中经文又起，无数剑气受她控，与墨殇斗在一。

这场战斗，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墨殇自己和自己打斗了。

人力有时尽，墨殇此刻以天地为丹田，真气固然源源不断，可是她的仍是人的，而这新的比起之前千锤百炼的，差了也不止一筹。

她的开始迟缓起来，化解剑气的速度也滞涩了几分。

看着墨殇越来越迟钝的动作，江洛依齿一笑，整个人忽如一尾游鱼，飘忽游过剑海，来到墨殇面前，蓄满真气的纤细的秀指用力在她的眉心。

墨殇觉到眉心的温，中厉一闪，不再抵御飞来的剑气，而是一拳打在江洛依的之上。

若不是墨殇仓促之间只发挥了一成功力，那丰腴饱满的完，恐怕就化成一滩泥了。

而即便是一成功力，江洛依也被打得倒飞去，鲜血遍及空。

那些剑气失去了控的人，也缓缓地散在空中，墨殇也一坐在了地上，不停地着气。

「咳咳，不愧是剑圣，即便如此劣势，也能伤到我。可惜你只提起了一成功力，不足以杀我，你若是能发挥三成平，我就必死无疑了，如今胜负倒是成了未知之数。」

江洛依咳嗽了几声。

墨殇一抹额香汗，笑：「若我能提起三成功力，你岂会轻易上当，伤你足够了，待我调息片刻，杀你足矣！」

「杀我？还是先看看你能不能过这一关吧，爆！」

江洛依微微冷笑，一撮手指。

话音才落，墨殇忽然觉眉心一炸，双一黑，就昏了过去。

模煳间，各影像纷至沓来，那都是她曾经真实经历过的回忆。

风雪中的竹庐里，一个只着单衣的威猛老者躺在床上，不怒自威的吞颜上是少有的温柔，嘴角的笑意有些僵，大概是这一生来他都很少会笑。

另一个少年跪在地上，怔怔地看着微笑的老者，眶里已经盈满了泪。

「殇儿，你不必哭。人生寿也蜉蝣，夭也蜉蝣，百年光与八十载寿数，于这苍茫天地而言，又有什么分别呢？」

威猛老人躺在床上，看着那无边的风雪，淡然自若。

「师父！」

墨殇泪满面，悲痛的喊了一声，可是喊完之后，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不停地落泪。

「人生七十古来稀，为师如今八十有余，也算是不虚此行。只是你天资聪颖，远胜为师，定能堪破玄关，踏《混元剑》的最境界。凡事过犹不及，尤其本门武功刚烈霸，为师怕你日后早夭，给你取名叫墨殇，也是希望你不要……早早的来见为师。」

威猛老人说到这里，角忽然溢一丝泪。

他看破生死，穷通寿夭也作等闲，可是当说到自己的徒弟的时候，却也像个平常的老人，希望自己的孩平安寿。

「殇儿，如若你真的支持不住，就……就散了一功力。隐居山林，安然度此一生。」

老人抓着少年的手，老泪纵横。

「不，师父！为了师父心中的武林大同，殇儿纵是死，也绝不后退一步。」

墨殇忽然抬起看着老人。

「痴儿，如今师父心中只希望你一生平安喜乐，其他再无所求。此次你去昆仑阻止了江傲天，就不要再理会江湖琐事，保重自己才是首要。」

老者用力攥着墨殇的手，中的光彩一地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