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过来。叁个假名,嘴甚至不用什么吃力的大动作,上颚而已的事——自己竟然能羞到满脸通红,连脖肩都像在冒气一样。只是叫了对方名字而已。
甚至一度不服气的自己给自己脱,要么对着镜鼓着腮帮着自己念他的名字,要么对着文本狠心闭着打字,打满一整页为止。前者除了给你一颗砰砰的如过度呼后的心脏外别无他用,后者那堆整页整页的键被鬼使神差的存起来了十几个文件夹到了最难碰的角落。
丢盔卸甲溃不成军的认输。实在好喜,喜到只是想到名字都无法自持。
所以没法写脆不写了,不能读脆不读了。
明明是已经像呼一般习惯彼此存在和陪伴了,为什么这份心还是让你心悸到无安放。
喜就是说不的,动不了笔的,发不声的。对你来说就是如此。
甚至还是让人胃痛的。
之前开玩笑时还和他说过,不知为什么总是一见面就肚饿,只想缠着他给你喂好吃的,最好自己连手都不用动,张开嘴还能帮你扶角。
不见面甚至都不会饿。你能连轴转的工作,不分日夜的打字,浑上都闪烁着时刻准备铁人叁项的标识——但就是不能见面,一见面就不行,只要见到他了就会瞬间变成趴趴的粘豆包。肚也饿了,也了,腰也痛了,脑袋不被就要哭来了。你自己都怀疑是犯戏瘾欠收拾,声音都不自觉的甜八度,把认识你的熟人都吓一。
说来说去主要是胃都绞在一起的觉,所以喜就是胃痛。如果有一瞬间觉脏都扭成一团了,那一定是喜了。
愈演愈烈,发展到最后甚至都嫉妒起朋友来了,嫉妒起所有能轻轻松松叫他名字的人来了。凭什么他们就能毫无心理负担的叫他的名字呢?你想要叫真的太难了。每一次故作镇定的对话,每一笔不得不加的注脚,都几乎是在折磨你一样。把你磨的睛发红、血沸腾、浑颤栗,老天,简直有病。
所以忍不住看别人里他是什么样,忍不住嫉妒别人能那也轻松的描述他、那样烈的表达喜、那样自由的写和他的一切故事一切幻想,忍不住害怕万一所有人都知他有多好该怎么办——尘埃里开不,只有一个很小很小的你。
太好了太喜了怎么想都不上,没法提不能说如何努力都永远不够。
你也不是意志定百折不挠的代言人。
大不了放弃就好了,反正也不是非要让全世界都知这份心才可以。
十叁
“所以到底有什么好放弃的啊……这叫什么……硝说过来着,混,一没想起来……对,‘双向奔赴’吧?这明明是‘双向奔赴’啊??你这家伙,自己在这儿自顾自的嚷嚷着要放弃,到底打算放弃什么啊?”
肚咕噜噜的响,眶火烧火燎的疼,哭到打嗝上气不接气狼狈的一塌糊涂,还是没忍住,
“……要嘛?”
“好呀!”
十四
“适可而止吧,会遭天谴的,悟。”
夏油架着镜对着电脑编辑文本,果然“封印”了还不够,还是能封多久封多久最好,封到新世界再相见那就更好了。
“可是这是七夕礼诶——老从来没收到过七夕礼——杰知的吧,炎国七夕现在比起乞巧节过的更像人节诶,所以要送礼——”
“这把椅不是转椅,悟再转一会会连人带椅摔去的。”
“嫉妒哦,杰,完、全是嫉妒。哇没想到竟然是表诶——说炎国的妻会送丈夫表,让他记得看时间要早回家,因为老婆在家里等哦——”
“好的好的,全世界都嫉妒悟,新世界也在嫉妒悟,如果还是其他世界也全都在嫉妒,嫉妒到上爆炸。”夏油扶着脑袋疼裂,“成熟吧悟,不会专门跑过来就是为了炫耀吧。”
“没有啊,她说了哦,钱有一分是靠杰卖赛博相赚的,四舍五也算杰的心意嘛。”
“我恶心到有想吐。”
“杰是不是最近和七海走太近了,听起来完全不像你说的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