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嵶川内心的疑虑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季祉辰主动找到了他。
“你有薇薇的消息了吗?”
季祉辰语气算不上生硬,唐嵶川却止不住地拧起了眉头,不是因为对方的明知故问,而是因为——
季祉辰穿的实在是太恶心了。
他过去常着浅色衣衫,衣饰简单,虽谈不上惊艳绝伦,配上这张脸倒也看得过去。今日却一身刺目的深紫色,还挂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玉饰,走起来叮叮啷啷响个不停,让人心烦。
唐嵶川只觉得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眼睛的伤害,只能撇过头没好气道:“我怎么会知道任薇去哪里了,与其来问我,不如问问你自己。”
“问我什么?”他歪了歪头,有些疑惑。
“问你把她藏哪去了。”
他这副装疯卖傻的模样让唐嵶川耐心告罄,在开口的同时利落出剑,动作迅速,直奔季祉辰脖颈而去,然而下一瞬,剑刃就铮鸣一声,停在了季祉辰的颈侧,无法再向前半分。
一种奇异而熟悉的酥麻感从脚下一直向上蔓延到脖颈,再扩散到举着剑的手臂,他整个人都仿佛被捆住,越来越紧,就连呼吸都像被挤压般沉重。
直至此时,唐嵶川才变了脸色,目光阴沉地盯着季祉辰,声音颤抖:
“你是那个妖僧?”
当初他父亲为了保存母亲的尸身,听信了空蝉喇嘛的胡言乱语要挖去他半颗心脏,他反抗时,那妖僧不过看了他一眼,他便也是这样****僵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剖开了胸口。
此后以他的血肉为引喂食母亲,也是这个妖僧所给出的“药方”。
唐嵶川惨痛的过去,与这人脱不开干系。只可惜他行踪捉摸不定,让他始终没机会寻仇。
此时再感受到这种无能为力的痛苦,记忆伴随着屈辱感一同袭上心头,唐嵶川双眼猩红几乎要滴出血来,咬牙道:
“你这次又要怎么折磨我?”
听了他这话,季祉辰张了张嘴,难得语塞:“我可不是什么妖僧,对你也不感兴趣……”
说着,他愣了一下,又忽地笑出声来:“哦我明白了,你说的妖僧是空蝉?”
“你最该恨的难道不是你的父亲吗?为什么反而这么恨空蝉?他明明好心给你指了条明路,如果不是他,你每个月还得受血肉崩离之苦呢。”
听着季祉辰调笑的语气,想到他口中所谓的“明路”,唐嵶川喉间涌上一阵腥甜,神色也更加阴鸷。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季祉辰到底是谁,但既然能拥有和空蝉一样的能力,又对他的过去了如指掌,想必和空蝉关系密切。
绝非善类。
呼吸越来越艰难,唐嵶川只能从唇缝中挤出几个字:“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唉,本来还想和你多玩会的,”季祉辰惋惜似地叹了口气,“但现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们想必也无法再愉快交流了。”
他拿走了唐嵶川手中的剑,转而用剑柄戳了戳他的心口,笑容明朗:“你杀了天狐取走灵珠的事情,肖敏敏已经知道了。”
“她现在每天都想杀了你呢。”
话音刚落,唐嵶川身上那种紧紧包裹的沉重挤压感瞬间退去,让他下意识地大口呼吸起来,在此期间,季祉辰就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他。
唐嵶川不是傻子,季祉辰说这些,无非是想借此威胁他为他行事。
如今想来,当初空蝉告诉他天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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