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尘埃落定,在这偌大的世界里,她们都找到了彼此的归属。
徐清没有掉半滴泪,就像是早已为了这个人,乾了这辈所有的泪。从徐清底,童语馨只见到最沉的忧伤与意,那刻起她便清楚徐清这一生一世,注定只那个女人。即便将来与谁在一起了,在徐清心中的分量,都远远不会及得上吴政萱。
徐清不敢说自己很童语馨,可是日久了,对童语馨并非毫无分,也日渐意识到了她的重要。可是徐清不能这么自私,不能要求童语馨非得接受她心里还有其他人,却要跟自己在一起。
「那为什么要送给我?」叶树年看着上画着的吴政萱,那毅的神、温柔的笑容,都让他觉得过往的一切恍若歷歷在目。
「徐清。」
「我知了,谢谢你。」叶树年温柔一笑,徐清见着的时候,低了,用手抹过眶。
徐清对不起她。
「嗯?」徐清停脚步,看着走在自己后的童语馨。
叶树年把纸捲起来,重新系上带。
「所以拜託了,不要离开我……」童语馨的语气近乎请求,也不在意边的人都纷纷看向她们,徐清无法克制她心里的澎湃,不住地发抖。
所以即便童语馨最后的答案是分开,她也一定、一定不会有任何怨恨。
「好。」徐清也终于伸手抱住了童语馨,靠在她怀里了泪,「不会离开你了。」
徐清看着叶树年手上的画,笑了笑,「总觉得如果是你,一定会掛在墙上,好好保存的,对吗?」
那时候,是童语馨在徐清面前第一次痛哭失声,也是她第一次被徐清主动拥揽怀,说了「对不起」。
「语……」
「我和她这辈就这样了,没有缘分,但是能认识你我真的很开心。如果不是你,我还会继续认为这世界上最为她伤心的只有我。我知你也她,也很庆幸她认识了你,如果她没有你,我真不敢想像会变成怎样。」徐清用袖了角,笑了来,「我们两个的福气,就是遇见你。」
「好不好?」童语馨没听见徐清的回答,哭着不断询问,「好不好嘛?」
只是果然在坦白了这么多以后,徐清是张的。的确徐清不曾忘过吴政萱,不曾有一日对吴政萱的意有一分一毫的减少,可是童语馨陪伴在自己边的这几年,却又是真真切切地存在。
童语馨泪满面,让徐清呆住。
了病房后,徐清和童语馨并肩走在医院的走廊上,互相没有说话。在家的时候,童语馨哭了很久,但并没有明确说她们是否该继续去,徐清也不迫她立刻就要告诉自己答案。
徐清张大了。
再也不会一个人了。
童语馨走上前来,第一次没有徵询徐清的意见,抱住了她,「我你,我你……就算你的人不是我也没关係。」
「我你。」
的女人,从未是自己而已。
几乎是比她和吴政萱在一起的时间,要更了。
医院外,她们一同走在人行上,随着人群往前移动,城市里的灯光闪烁,车龙,但即便如此吵杂,徐清仍是听见了童语馨的声音。
童语馨从她嘴里知了吴政萱──那个画纸上的女孩──知了那个始终被徐清搁在心底的伤。徐清毫无保留地对她坦白了一切,关于中时的她们、关于后来被迫分离,关于吴政萱的永远离去。
徐清从未说过的事是,每每见到叶树年,都觉得看见了吴政萱。
「不过政萱终究早我们一步,我希望你能幸福,这才是她想看见的。」徐清的神了许多,似乎在这段时间里,她想通了什么。
徐清说,这辈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童语馨。
叶树年哑。
「我会的,希望你也是。」叶树年应允。
童语馨只是默默站在一旁听着。
可是童语馨不要她对不起自己,一都不要。却哭到最后,什么话也说不了。
「而且我很怕时间一久,我再也记不得她的模样,只能趁现在她的脸还被我刻印在脑里的时候,把她画来。」徐清哽咽,而叶树年看向童语馨,却发现她没什么表,似乎已经知晓了吴政萱。
童语馨向来知徐清专,可是她不知,原来当真正明瞭徐清专了一个自己永远也赢不过的离世之人时,会痛得让她撕心裂肺,在她的扯开一再也无法癒合的伤痛。
童语馨为自己付的一切,已经够让徐清这一生无以回报了。
「……嗯。」
徐清这才起,扬起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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