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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几乎崩溃，一个人在房里痛哭。

徐清愣住。

可如今，徐清不知不觉就没再去发廊，发一日一日往垂坠，过了耳到了肩上，她突然觉得自己留的都是岁月。

徐清还是哭着了，设计师轻轻给了这个才十八岁的女孩一个拥抱。

直到傍晚，徐清着哭红的门，一路便往发廊去，找了平时固定替她修发的设计师，表示想要把发剪短。因为设计师还接了其他客人，所以徐清耐心地在发廊等了两个小时，过程中没有客人要接的设计师就过来陪她聊聊天，因为徐清看起来非常忧伤。

当初为了吴政萱留的发，现今是为了谁而留？

徐清没有把事说来，只是一直哭一直哭，搞得里几个设计师都慌了手脚，还有女客人七手八脚地从包包里掏买来的糖，要送给徐清吃，希望她的心能够好一。

徐清的发型便从一个柔媚的女孩，剪成了清的男孩。徐清看着镜里的自己，没有惊讶，只是反覆着鼻，有茫然。

徐清已经不是当年伤透心的小女孩了，时间让她变得，挚让她变得成熟，儘背负着这些伤痛，她还是走过来了。

「虽然我不知你为什么这么难过，不过既然都来剪发了，就当成刚刚剪掉的都是你最伤心的，留来的都是最好的。」后来，设计师这么对她说，然后微笑，「从现在起，你就要变得比以前更，不是之前那个柔弱的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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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徐清颤抖着语气，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觉无比炙，让她就快握不住。

「徐清，对不起。」吴政萱留这句话，就把电话掛了，此后无论徐清打再多通，她就是不接。

徐清重新把发扎起来了，她开始认为这一切会越来越好。

她明白有些伤终其一生都不会痊癒，可是时间会将它抚平，然后为它上药，一帖不会再到疼痛的药。可能一辈都会带着当初受的伤，但这些伤会让自己不再踏上相同的路，不再遭受一样的痛。

徐清从来没有这么难过的经验，活到现在十七、八年，什么挫折都不曾打倒她，永远优秀得彷彿生来就是楷模，却第一次如此失控，爆炸的悲伤连旁人都沾染了几分。

原本想剪掉的念，也打消了。徐清认为就这样继续去也无不可，设计师说剪掉的都是她最伤心的，留的都是最好的，但徐清认为到目前为止的一切虽然悲伤，却也是无可或缺的，于是她把这一切都留了。

也快要听不去了。

后来到她了，设计师在准备剪她的发前，还不断询问，徐清非常定，设计师却很犹豫，但看到她的泪又要掉来，只得一气剪了。因为徐清在设计师边剪边修的过程中不断泪，设计师也无法得知她希望什么造型，只好自己来。

或许是每一个人。

「女孩的泪很珍贵的，但我相信让徐清这样掉泪的，一定也是很重要的人。」设计师了几张卫生纸给她，语气温柔，「对于重要的人，过一次泪就够了，太多次，就会变得廉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