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锅端。
堂本松这才搞清楚,江屿所说的“烂摊”,原来指的是这档事。和上回相反,他先给一颗甜枣,再找机会找理由给个威,试图把人绑死在一条船上。
求人办事还得平起平坐,连本带利讨回去,真是一亏不吃。
“只要我侄儿活着,你们随时可以离开东京。至于说法,我想你早就有打算。”
江屿举了举手中的茶杯,半开玩笑地说:“这不在候着,就等着和你们碰杯。”
此言一堂本松的神终于有了裂痕,接着堂本建扑了过去,却没来得及夺走茶杯,就见他伸过,两盏茶杯相碰发清脆声响。
纵然没有明说,堂本松也明白当之意。虽然他也想赶解决完事,把这个疯打发走,但也不至于去吃自己侄儿的球。
哪怕换成动,他也不去,更不信对面的年轻人丧心病狂到这程度。
然而就在碰杯的后一秒,江屿手中那盏茶已经给到他后的人。众目睽睽,奇亚摘半截面罩,就着混血的茶汤仰一送中。
咬破的球在中发黏腻的声音,所有人纷纷捂住鼻,屏住了呼,房里立时传来隐忍地呕声。
就连周看到这一幕,都禁不住犯恶心背过去。之前听说,奇亚被丢丛林里行特巡,靠着生吃队友活着走来。
原本以为是夸大其词的,今日一见,似乎有了证实。周又转回,看了坐在面前的男人,不禁猜想屿哥也特训过,该不会当初也是吃人活来的?
一刻,江屿又端起堂本建那盏茶,笑:“以前只知人彘,今天倒发现了新鲜玩意。不过这茶凉了,喝了伤胃。”
可能场面太过冲击,那笑容令堂本建汗倒竖,竟一时说不话来。
“事到此已经解决,上年底了,我要的货你尽早准备好,钱不是问题。”到底是堂本松沉得住气,听那话是不让喝了,不过他也不可能喝,无非是给彼此一个好台阶。
江屿闻言一笑,“松叔,知您是个不差钱的主,今天我们谈的多少就是多少,总不能到见回面就坏一回规矩,这传去以后谁还和我生意。”
说着,他端着杯站起,看了墙上钟表,不知不觉已经快十二了。
杯应声放回桌面,江屿告知堂本刚就在他们会馆的大门躺着,临走前他补充说:“次再见,可别再见血了。”
三个外人走了许久,整个包房里还残留着一丝丝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