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从前面传来,悠悠的,每一个字却像是落在他的心尖上,打得他发颤——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他忍不住害怕又兴奋地幻想,又匆匆打断。
迟央淮听来了,也只是摇摇,“阿姊怎么说我都是对的。”话音落,他还是忍不住抬看向她,漉漉的睛里透着说不清不明的哀伤,很细微,转瞬即逝。
“我、咳。”立刻回答贺兰梓的所有话是迟央淮意识的动作,谁知太过兴奋已经让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会护着阿姊的。”
贺兰梓没有动,也没有回复他。
散漫的声音近在咫尺,提醒着迟央淮她是以怎样一个姿势在对他说话。猝不及防地接让他的几乎是立刻就要胀起来,他
“坐过来。挨着我。”她继续命令。
烛火亮起,房间没有被打扫过的痕迹,贺兰梓也不意外,没直接给她呛灰已经算周景灼好心了。她默契地站在门,看着迟央淮开始整理房间,小到桌椅,大到床铺,能净的都净,能换掉的就换掉。
“行了。走吧。”贺兰梓又恢复了往日派,在上,轻世傲,似乎刚刚的曲没有影响她分毫。
她对自己的魅力有着绝对的自信,对别人的慕是瞧不上的。
“天这么黑,不怕我摔着?”
这一声极不耐烦。像是清冷的月光在他心中突然炸裂成无数碎片,锋利的刃刻向他的,冰冷且刺痛。
“过来。”贺兰梓拍了拍床。
这样的认知让她原先的想法有些动摇,她自己的占有也不少。
“阿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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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央淮坐了,但依旧保持着距离。
要说什么?该说什么?是被发现了吗?能表达自己的望吗?
他焦急起来,“我真的会——”
直到他看到她的衣裙只剩风的动静,方才察觉到她停了脚步。
地不想让她察觉到。
迟央淮对贺兰梓的话无条件服从,服从之中挤压着旖旎空间,不给任何让人误解的举动。
是啊,有什么可烦恼的。是她的,她便要抓着。
“坐。”贺兰梓又。
母亲的教导地刻在她骨里,傲使她犹豫。贺兰梓对他几乎称得上打压,妄图以这样的态度他现原形。她有时又觉得这没什么不好,他愿意受着,愿意等,说白了也是他活该。
她就是故意的。
“嗯。”贺兰梓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我知你会。但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动作完成的那一瞬间,贺兰梓突然仰贴了过去,鼻尖挨着他的脖颈,轻轻呼。
“落落说你喜我。你觉得她说得对不对?”
光线割一片黑暗,他站在角落里,很模糊,模糊到虚假。
他只好又重复了一遍,“阿姊放心往前走,我会……”
这样的答话和平时没什么差别,只不过贺兰梓对这样的回答逐渐烦闷,暴躁,失去耐心——扪心自问,她当然知迟央淮对她的不一般。
就在说破的那一刻,她看到了,看到了他红透的耳垂和无安放的目光,明显得刺——甚至和孩童时期一模一样。
“啧。”
一切妥当后,贺兰梓坐在了床上。
她忽然想起了姜落的话——他喜她。
她看着迟央淮搬了张凳放在床,估摸着是要这样守着她,确保她的安全。
过去就仅仅是过去。
那反过来呢?
那些人不过是虚伪地着她的表层。
光是一句引人遐想的话,就够他兴奋一整晚了。不过,他仍告诫着自己不可贪心。
“我刚刚那样说你,不生气?”她刚刚在周景灼面前说,他是没必要介绍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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