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长着驴耳朵 第7节(2/2)

她起离开座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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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冷淡地推一平板，语气轻飘飘，如施恩：“你用啊，我不看，记录别删。”

她喜的一个国外女歌手不久前刚发新专，上周五无意听到班里同好聊到新的mv，说得天坠，她满心憧憬；今晚赶巧，就想借机看一。

前奏一，厨房里声戛止，初珍唯恐慢了冲来：“你嘛呢？”

音愈发尖昂。

初珍一抬：“那好，我看着。”

她书立里边一本a4大小的英语题册。

早的腔剧烈起伏一。

她就是要查一些在她看来“七八糟”的东西——可只要……五分钟，五分钟而已，一首歌的时间。她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奢望妈妈能够理解和答应。

早咬住牙关，前起雾：“偷偷？我以前没跟你好好说过吗？你哪次不是废话连篇，心不甘不愿地答应我？又有哪次不是像看犯人一样看着我？”

把自己埋回密密麻麻的纸页，修复灼伤的绪。

初珍语气笃定：“不是心里有鬼为什么不敢当着我面？”

初珍：“那你等一，我把洗衣机里面被拿来。”

门外听到的最后动静是初珍如没事人一般和原也搭话：“你要洗澡啊？”

早一动不动。

母女间的相互惩戒总是无声且默契。

早愕然地盯着她，片刻，扯一笑：“我不是不敢，是不屑。真当别人稀罕你的破平板。”

因动作有些大，平板的边缘撞在早微拢的指背上。

但莫名屈辱。

早听得心烦，三五除二将碗里剩余的汤喝光，初珍这才退直播间，收走她的碗筷。

早眸光定住，回答妈妈：“几分钟。”

初珍没了声音。

早瞠目几秒，不厌其烦地重复这个已经诉苦多次的事实：“妈，我手机没装卡，连电话都打不去，怎么查？”

初珍也颇觉荒唐地笑了：“你不稀罕还偷偷拿起来看？”

知女莫若母，初珍是很了解她。

“哪来那么多东西要查的……”初不耐烦地嘟囔着，双手在罩衣上拭几，靠过来，将女儿手里的平板毫不留走，咣一声摊放到她面前：“查吧，要多久？”

初珍无名火起，冲她背影定罪：“你就是想看七八糟的东西。”

早切掉界面，保持镇定：“查个东西。”

为图省事，初珍从不给电设备设置密码，早轻而易举，打开音乐件，搜自己早前就想观看的视频。

讽刺的。

有个暂时抛却脑后的计划再度萌发，早看妈妈的背影，将平板捞过来。

不疼。

正要离席，早目光飘向那台黑屏待机的平板上。

早刹在门框里，转反驳：“谁想看七八糟的东西了？”

明明习惯了这无力而挫败的时刻，习惯了母亲横的审判和置喙，可为什么，每次还是会有大的酸楚淌来，早坐在桌前捂了会脸，两分钟后，她纸巾，掖通红的周。

初珍将锅碗瓢盆收橱柜，没如往常一般去关心女儿。

初珍的回话仿佛在讲笑话：“你手机不能查么？”

原也“嗯”了一声。

早自然也不会跟她晚安。

客厅里像死海。

奇迹并未发生。

早收起自己不自量力的隐形玩枪和弹珠，转回到卧室。

永远只记得曾宽恕过她一支手机。

“不查了。”

自打上学，这样的对峙会迸发在她生活的任何一刻，没有预兆，也没有成效，她举起枪，也扣动扳机，最后造成的伤害值不过是，坠里。

她的母亲，忘不掉她每一次考试的成绩和名次，却在这件事上面永远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