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时,她瞧见自个上又青又紫的痕迹,一张脸是又红又臊。还好卫大虎知晓自个力重些会留痕迹,没有往衣服遮不到的地儿使劲儿,否则今日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成亲当晚要的那事,娘偷偷教过她,只不疼,也就那般,一会儿便过去了。
可昨晚发生的一切,全然与娘说的相反!
明明十分的疼,她睡着之时卫大虎还在使劲儿,更没有“就那般”。
桃一张脸又红又,赶伸手拍了拍,她忍着不适迈开脚步,别别扭扭在屋里走了好一会儿才习惯。
卫大虎在院里劈竹,见她起了,一把丢手中的刀,起拍掉一碎屑走过去:“天尚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桃拍开他伸过来想搀扶她的手,瞪着:“作甚?”
面对媳妇的冷,卫大虎嘿嘿直乐,她不让扶便不扶,径直去堂屋扯了张凳到院里:“坐着,我去给你打洗脸。”
桃连忙看向四周,她不好意思坐着,奈何卫大虎已经端着从灶房来。
桃瞅了爹的屋,门还关着,似乎还在歇息。她心不由松了气,还好还好,醒的比爹早些。
“我往灶里丢两块柴火,昨日剩许多饭菜,朝将就吃可行?”卫大虎去里屋拿了净帕,桃伸手去接时便听他说。
哪有男人忙活吃的,桃洗完脸便要起去灶房,被卫大虎摁住了肩。他笑着说:“用不着你,个菜的事儿我还是能,你今日多休息吧。”
桃被他摁得动弹不得,就跟昨晚似的,他微微使劲儿便叫人撼动不了分毫,她只能睁睁看着他绕到屋后抱了一捆柴火去灶房。
坐在院里,桃呼着清晨新鲜的空气,看着远方被雾笼罩的山,目是全然陌生的一切,但她的心却没有一丝茫然,莫名安心。
这就是她以后的家了。
喜宴散去,一地狼藉没有收拾。
院里摆着几张桌椅,墙角也有一大摞没有洗的碗筷,村里人家办酒桌椅碗筷不够时,招呼一声,上门客的人家便自带碗筷,这在乡是习以为常的事。昨日吃完酒,自家带的东西大家伙自个就拿了回来,院里的桌椅碗筷是在两个舅舅家借的。
桃挽起袖正准备收拾,余光瞧见侧屋的门开了。
她连忙站直,卫老一来,她便开叫:“爹,您醒了。”
卫老对她了:“起了。”
家里这么多年只有他和儿两个人,卫老还有些不太适应,但家里只有他一个辈,还是说:“农人家没有太多规矩,你既嫁我们家,日后便是一家人,短什么缺什么直接和大虎说便是。”
桃呐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