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托庇于他的军中朋友。”
杨华听到这里,不觉怒火重燃,心里想:“你倒说得轻松,了鞑的爪牙,岂是‘糊里糊涂’四个字就能够把罪名轻轻开脱的?”杨牧也似乎知“儿”的不满,继续说:“他这一念之差,的确是铸成大错。不过他还不至于就此丧心病狂,甘愿为虎作怅。
“在他假死之后,他的也给那个狠毒的‘好朋友’使人抢了去,消息传到他的耳中,更是令他气恨狂。”
宋腾霄和孟元超是“宋不离孟,孟不离宋”的一对好朋友,杨华早已知。不由得暗自想:“原来宋腾霄把我从灵堂抢走,乃是于孟元超的指使。幸亏我的两个师父又把我从宋腾霄那儿劫走,否则我就要落在仇人手上了。”
杨牧鉴貌辨,知杨华已经有几分相信他的说话,心暗喜,继经说:“被夺的消息传到他的耳中,令他气恨狂,初时他本想倚仗御林军的朋友之力替他报仇雪耻的,但转念一想,一错不能再错,岂能为了私仇,令自己更为堕落?是以他虽然在御林军中,十年来却只是客的份,连一个挂名的差事都没挂上。不错,他因一念之差,了错事,算不得是侠义,但他也没有害过一个人。”
杨牧给自己脸上贴金,却不知自己和全大福在云紫萝墓前所说的话,早已给杨华偷听了去。杨华本来已有几分同他的,听到这里,不由得气上心,暗自冷笑:“刚才你还在和那姓全的家伙商量要把我这个冒牌的军官捉去领功呢。他说你是什么海统领前的红人,我虽然没有瞧见你的脸上的神,听你说话的气,也知你是得意非常!”
杨牧“假戏真”越发演得真了。他不知哪里来的一副急泪,他一面抹泪,一面说:“十年之后,那镖师的妻已经死了,他的儿可还没有找回。”
“本来是恩的夫妻,想不到落得这样收场。追源祸始,都是他的那个假仁假义的‘好朋友’害他的!
“但最最令他伤心的,他只有一个,这个如今却不知是落在何方?
“要是他能够把我回来,他一定会改过自新。即使不侠义,也要一个可以令人尊敬的人。”
杨华心里想:“你这话倒说得漂亮,可惜我不是七岁的小孩
杨牧生怕他不相信,又再说:“或许你会这样的问:为什么他一定要等待儿回到他的边,方能改过自新?
“因为他的年纪已经大了,本领又不。没有儿帮他,他不能逃敌人掌握。
“还有他要报仇,但他那个朋友,快刀天第一,要是他不躲在军中,只怕难逃他那朋友的毒手。唉,他只能希望有一个有本事的儿保护他并为他报仇了!”
说到这里,杨牧偷觑“儿”的面,却不知杨华心里正在想:“要是你当真有心改过,就算死在敌人手里,你也应该逃来。哼,这些话分明是想要骗我!”
杨牧叹了气,说:“你听了这个故事觉得怎样?假如你是那个镖师的儿,你又会如何?”
杨华蓦地站了起来,喝:“一个人走的是关路还是独木桥,只能由他自己选择,不能倚赖别人!假如我是那个镖师的儿,他若敢向我一再罗咳,我就要大义灭亲了!”说到一个“灭”字,陡地一掌劈,把一棵松树打得倒了来,砂飞石走,比刚才的打碎石,更是惊人!杨牧想不到说了一大车的话,结果仍是如斯。生怕杨华当真就要“灭亲”吓得慌忙像一条丧家之犬似的,夹着尾逃走。
杨牧去得远了,杨华的心兀是有如翻腾,久久不能平静。
当然,他是梦也想不到,杨牧其实并非是他的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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