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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不相信!不相信。”他心里的声音渐渐微弱去,信心动摇了。
一阵冷风来,杨华打了一个寒噤,杨牧的声音好似还在他的耳边叫:“追源祸始都是那个狠毒的朋友害了他们的一家的!”
杨华尽力使自己稍稍平静来,想:“不错,孟元超是义军首领,但义军之中,也难保没有害群之。说不定他就正是这么一个好人中间的坏人,侠义中的败类!”
他不能亵渎自己的母亲,满腔怒火,不由得全想要发在孟元超上。
他拿那本刀谱,要把刀谱撕成粉碎,蓦地心念一转,想起二师父的吩咐:“凭你的本领,你是敌不过他的,只有其不意,使他的孟家刀法,才能将他打败。不过你可千万不能伤了他。”
杨华把刀谱重新藏好,心里想:“我要把刀谱当面掷还给他,用他的刀法将他打败。不过,二师父,我可得请求你的原谅,我决不能轻轻放过这侠义中的败类!”
终于,他忍不住叫了来:“孟元超。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要把你杀掉!”唰的剑鞘,一剑削断一枝如儿臂的树株,好像那枝树株就是盂元超的脑袋。
忽地有个清脆之极,宛若银铃的声音冷冷向他问:“你为什么要杀掉孟元超?”
杨华如在梦中突然给人惊醒,只见面前站着一个面如冠玉的少年。要不是这个少年穿着男的衣裳,骤一看,几乎令杨华疑心是传说中的林中仙女现。
以杨华的武学造诣,本来可以观四方,耳听八方,正因是在半疯狂的状态之中,那少年到了他的面前他才发觉。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少年,能够走到他的面前,方始给他发现,轻功的明,亦是可见一班了。
他这一问,杨华急切中倒是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了。
那少年双盯着杨华,喝:“快说,你为什么要杀掉孟元超?否则我可不和你客气了。”
杨华定了定神,说;“我要杀掉盂元超,关你什么事?你是他的什么人?”
那少年冷冷说:“我与孟元超非亲非故,但他是义军的首领,莫说你要杀他,即使只是对他有不敬,我也不能饶你。除非你说得非要杀他不可的原因,让我听听有无理。”
杨华可怎么能够和他——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说呢?
“孟元超,他,他是武林败类!”杨华只能吞吞吐吐的这样说。
“胡说八:“那少年板起脸孔斥:“盂大侠为国为民人所共见,他是大英雄,大豪杰,你凭什么说他是武林败类?”
杨华的面一阵青,一阵红:“凭什么?凭什么?”这个问题,就是杀了他,他也是没法回答的了!
那少年冷笑说:“谅你也说不来!让我替你回答吧!因为你是鞑的御林军军官!”
杨华叫:“我不是,我不是!”掏那面御林军军官的腰牌,用力一抛,抛得不知去向,他这个举动,倒是令得那个少年不觉为之一怔了。
少年的声音柔和了些,说:“你不是御林军的军官,我相信你了,那你是什么人?”
又是一个杨华不能回答的问题。
少年再问:“你还要不要杀掉孟大侠?”
杨华心里想:“我不杀他也要把他痛打一顿!”但里却说:“我还是要杀他!”
少年大怒:“你要杀他,你才是武林败类!”越说越是生气,陡地喝:“剑来!”
杨华呆了一呆,说:“你要我剑来什么?”
少年:“你这武林败类,值不得污了孟大侠的宝刀,我替孟大侠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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