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岂有明珠投暗室错将贼当亲人(3/7)

影绘声了。”

杨华几乎了过去，但他可也不敢完全相信这些说话，心里想：“孟元超既常来我家，为什么我没有见过？我虽然年纪小，他‘死’的时候，我也有七岁了，像孟元超这样一个著名的人，我见过的话，不会记不起来的。”

杨牧似乎知他的疑心，跟着说：“镖师发现了妻的丑事，非常痛心，和妻说：‘我本来可以成全你们，但孩未满周岁，要母亲的照顾，你待孩稍大一些，才和我分手如何？’他的妻痛哭涕，承认是一时之错，请丈夫原谅，镖师本来他的妻，当和妻讲明，只要她当真侮悟，以后和那人一刀两断，他也未尝不可覆重收。

“经过这件事，镖师的妻果然半步不闺门，又像从前一样，是个贤慧的妻。那位朋友也果然远走他方，没有再来他家了。”

他编造的故事倒是没有破绽，未满周岁的孩当然记不起谁是他家常客。

杨牧一声叹，作说还休的样，终于咬咬牙说：“本以为雨过天晴。哪知他们还是余未了。过了差不多七年，那位朋友又偷偷的回到他们那个地方。这次，那位朋友更是丧心病狂，竟要引诱镖师的妻和他私奔。”

杨华未满周岁，再过了差不多七年，那就正是杨牧装死那年了。杨华肤起粟：“妈和孟元超当真会那样的事么？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杨牧声音嘶哑，作不胜悲愤的样，说去：“那一晚！唉，那一晚，他们在园里商量私奔，给镖师发觉，他那朋友见败，先手为，一掌把镖师打翻。幸亏是在镖师家里，镖师的几个弟闻声惊起。那人作贼心虚，在众人未曾来到之前，慌忙逃走。镖师才不至遭他毒手。家丑不外扬，镖师对他的弟只能说是闹贼。”

杨华隐约记得那晚“闹贼”的事，上半夜有贼人来过，半夜父亲就投绳自尽了。大之后，总觉得这两件事可能有关连。同时也在奇怪，一个小贼怎的这样大胆，竟然敢到名武师家去偷盗？在杨牧现在编造的故事中，则是把武师改为镖师，避免太着痕迹。但两者有何关连，杨华可就百思莫得其解了。

此际，他听了杨牧编造的故事，方始恍然大悟，原来竟然是这样一桩他所梦想不到的“丑事”“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不，不！我不能相信，不能相信！”愤怒、悲伤、羞耻错综复杂的绪，一涌上心，杨华浑颤抖，心里在叫。

杨牧正是要他神崩溃，又再叹气说：“最令得镖师伤心的是，那人要杀他的时候，他的妻竟然袖手旁观，不加拦阻。他被击倒地上，妻也没扶他起来。

“回到卧房，他的妻冷冰冰地和他说：‘你了不齿人，令我丢脸的事，你以为我还能你的妻么？’镖师本来知这次是决计不能像上次一样，和好如初的了，但却想不到妻会说这样的话。分明丑事的是她，怎的颠倒过来说是自己？

“镖师愿意给她休书，这气却咽不，便问妻：‘我了什么令你丢脸的事，你倒说来听听！’他的妻说：‘你自己的事，应刻自己明白。江湖上的好汉谁不鄙视你，还用得着我说么？哼，你可以将他从家里赴跑，却不能将他从我的心里赶开！’说罢，背向丈夫，不再开。

“镖师伤心绝，走书房，一时气愤，便即自寻短见。他的妻毕竟还有少许夫妻份，将他解。他问妻，为何不肯让他死掉，还以为妻已经有回心转意。哪知妻说一番他意想不到的话。她说：‘在我的心里，我早已把你当作死掉了。以你的境，最好也是令人相信你已经死掉！但我不忍孩没有父亲，所以唯有希望你苟且偷生的活去！’这番话儿！把她的丈夫气得再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