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把我的话当作良言,时候不早,我可要走啦。经过今日一战,敌人不会放过你的,你独自一人,武功虽,境也很危险。要是你的事已经办妥,我劝你也是早日离开此地为宜。”
关切之,现于辞。少年终于走了,杨华目送他的背影渐去渐远,没林中,不觉呆了好一会了。
山风来,杨华霍然一省:“这人真是奇怪,他不愿和我朋友,却又对我这样关心。他一会驾我,一会儿又安我,说呀说的不知为了什么,又突然会脸红起来,真是令人莫名其妙。”想至此,不觉又是暗暗好笑:“他说我像个大姑娘,我看他才是像个大姑娘呢!”
杨华自小得到三个师父的护,但却从没有过一个朋友,是以在他见了这个和他年纪相若的少年之后,不知不觉就起了渴求友之心。也正是因此,他刚才才会那样“幼稚”明知自己会给对方误解,却也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和那少年结伴同行之念,几乎要说来。”
少年的背影已经不见,杨华不禁颇为有怅悯的心了。“我自己的事已经够烦恼了,一个萍相逢的人,我丝毫也不知他的来历,却去想他作甚?”杨华心中苦笑,慢步山。
天边抹着一片晚霞,是临近黄昏的时分了。宿鸟归巢,不时从他飞过。
“这些鸟儿,在天空自由自在的飞翔,何等快乐。为什么我却要有这许多烦恼?嗯,还是他说得对,天地宽广得很,心放宽一些,或许就会少却许多烦恼!”他不知不觉忽地又想起那少年说过的话,自己也不禁哑然失笑。
他在山溪旁边停脚步,目光被里的游鱼引,心:“咦,这里也有弓鱼!”好像见了老朋友一样喜。
原来弓鱼是云南洱海的特产,是一有着怪脾气的鱼。别鱼都是顺而游,只有弓鱼是逆上游,永不回。杨华和师父住在苍山,这弓鱼常从洱海逆游,沿着苍山十八溪的溪,游上苍山之,游不上去,就弓着腰向前面,怎么样也不退后“弓鱼”的名称,就是由此而来。
杨华在小金川的山上发现也有弓鱼,不觉又是喜,又是一阵伤。想:“大师父之忧未报,二师父、三师父生死未卜,妈的遗志也有待于我去完成,我纵使遇上什么难堪之事,也不该就此颓唐!”
鸢飞鱼跃悟天心,杨华吐中闷气,神一振!
“天地宽广,我是应该在宽广的天地之中,多少一有益于人的事。不过,我家和孟元超这笔帐我还是要算的,假如我发现他当真是义军里的害群之,我还是要把他杀掉!”杨华怀着矛盾的心,走向新的天地。
凉秋九月,外草衰。不久前在小金川还是温如,如今在这青海原之上,却已是寒风刺骨的时候了。
在这原上的山区,一个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在冲风冒雪,独自前行。这个少年便是杨华了。他是从小金川取川北,经过甘肃的玉门关,来到青海的。
虽然外草衰,也在这玉树山上,山仍是得难所言宣。那是一“壮丽”的“苍劲”的,秋天的天空似乎特别,尤其是在这原的山上。原上的云也特别多,远远看去,山云相接,简直分不清哪儿是山,哪儿是云。
山间一路都是森林,面大都是杨树、烨树和云彩;则是原始森林的落叶松。在这秋未冬初,野草衰黄的季节,山上多是瑰丽的彩。除了常绿的树木在积雪的印照之,依然闪着光亮的葱绿以外,还夹黄、鹅黄、缔织、稻红和枫叶红,那是树木、野草和岩石的颜,还有那满山着的小木冻得发紫,从远看去,就象整个山都铺着玫瑰似的,当真是令人目眩神摇!
杨华不由得喜赞叹,心里想:“我从前住的石林,当然是天奇景,但来到这外的原,却是方知天地之大,怪不得古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