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威武笑:“这是白教青海之时,最早在各地建立的一批寺庙之一。虽然破破烂烂,但当家的喇嘛沙玛法师倒很好客,而且会说汉语。”
果然到了庙前,当家的喇嘛沙玛法师和一个小喇嘛便已闻声来恭候。沙玛法师是个年约六十开外的枯瘦老,那小喇嘛也是又黄又瘦,看年纪似乎比杨华还小。
沙玛法师见了他们又惊又喜,笑:“我还只是给雪崩阻路的客商呢,原来是韩总镖你的大驾光临!”
韩威武:“我是特地来拜访老朋友的。你不知我们要往你们的活佛那儿吗?”
沙玛法师说:“这件事我是知的,但却想不到你们这样快就来到了。嗯,刚才那场雪崩”他已经注意到镖行的人背着木箱和那个一跌一拐走路的骡夫了。
韩威武笑:“邀天之幸,只是损失一骡。不过这位大哥跌伤,恐怕要给你添上许多麻烦了。”
沙玛法师说:“你们不辞劳苦,冒着风雪,来给我们送药,还要和我客气一这算什么?你放心,待你们回来的时候,我包给你医好这位大哥就是。请来吧。”
喇嘛庙里只有一个客房、沙玛法帅叫那小喇嘛将受伤的骡夫扶房中休息,替他换药治伤。其他人众就在大殿卸行装,围着圈儿坐。所谓“大殿”其实比普通人家的客厅也大不了多少。
沙玛法师笑:“地方太小,只好委屈你们将就儿,挤一挤啦,你们饿不饿?”
韩威武:“我们带有粮,刚刚路上吃过。饿倒不饿,不过要是有酒的话”
沙玛法师说:“对,喝酒可以解解寒意。正好我有一坛从多沦寺带来的酒和一坛自酿的酒,你们放量喝吧。”
喝了一碗酒,石建章说:“奇怪不,刚才似乎很觉疲倦,现在却是一睡意也没有了。”
韩威武笑:“疲劳过甚,反而睡不着觉的,你现在知吗?”
石建章笑:“恐怕是因为有好酒喝的原故吧。总镖,我是好酒无量,你的酒量比我好,你多喝一碗。反正看这天,明无恐怕也还不能登程。”
韩威武说:“小兄弟,别客气,你也来喝,酒是青藏特产,别的地方喝不到的,酒的滋味更是不错。”
杨华的三师父丹丘生是最喜喝酒的人,是以杨华的酒量也很不错。酒有酸涩的味,喜的人觉得很好,杨华却喝不惯,于是陪韩威武喝了两碗酒。这上品酒又香又醇,很易,过后方始慢慢发作。杨华的酒量虽然不错,空肚喝酒,不觉也是有了一酒意。
忽听得蹄声得得,到了喇嘛庙前蓦然而止。杨华方自奇怪,这么晚了还有骑的客商投宿。抬一看,只见两个军官已经大踏步走了来。正是他日间碰上的那两个军官。
韩威武“啊呀”一声,站了起来,说:“大人,周大人,什么风儿把你们来的?”原来这两个军官,一个名叫昆,一个名叫周灿。窟是御林军的副统领,周灿则是御林军的级军官。
昆苦笑:“一不错,我们正是给这场大风雪到这儿来的。韩总镖,怎的你亲自保镖?”
韩威武:“青海西藏这一路的镖我们的镖师从没走过,恐有失闪,说不得我只好陪他们闯了。两位大人又何以不在京中纳福?”
昆说:“我们是君之禄,忠君之事,上命差遣,只好来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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