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这才省起,兵被夺,在武林人中是认为奇耻大辱的,怪不得对方如此恼怒。但自己实在是被迫如此,在刚才那形之,不把对方剑击落,又有什么办法应付?
杨华连忙叫:“兄台请回,我、我向你歉!”但只听得蹄声得得,宛似急骤的雨声,那人早已飞骑去了,如何还唤得回?
杨华叹了气,心里想:“连姓名都未知,就和这人结了梁,真是莫名其妙!”
残月西斜,已是接近破晓时分了,金碧漪已是骑了一匹先走,料想他是不会回到这里来了,杨华只好把他的那床轻纱卷起来,施展轻功,山而去。他的心里抱着万一的希望,希望金碧漪或者会在山等他。也只有见着了金碧漪,才能够打破他心里的闷葫芦。
想不到没见着金碧漪,如在山隐隐看见在前面行走的三条黑影。
前行的正是刚才和他手的那三个人:刘之、叶谷浑和邓中艾。杨华孤掌难鸣,不敢让他们发现,但又想听他们说些什么,只好匿藏草丛中,伏地听声。
只听得叶谷浑:“你们听见蹄声没有?”
邓中艾:“前后两次,都听见了。似乎是一骑向西,一骑向东。好在不是向咱们这方向跑来。奇怪,他们怎么不走同一方向?”
叶谷浑:“这有什么奇怪,这两个小事先没有约定,山上那小逃走的时候,山那小还在和咱们拼斗呢。后来逃跑的这个小想必以为他的朋友是回到玉树山去。”他们以为骑走了的这两个人是杨华和金碧漪,却不知只猜中了一个,杨华可还正在后回。
叶谷浑说:“想不到咱们白走一遍,毫无所获!”
刘之哼了一声,说:“难想得到横里杀一个程咬金呢?还算咱们运气不错,要是让他们三个会合,咱们恐怕还要吃亏!”
邓中艾:“后来来的那个小,当真是金逐的儿么?”
刘之冷笑:“那还有假?如果我不是确实知他是金逐的儿,我岂能那样忍气吞声,他喝我我就呢?嘿嘿,你是不是笑我刚才胆大过小了?”
邓中艾连忙替他兜回面,说:“哪里,哪里,刘大哥,你这是应付得宜。单独一个金逐的儿,咱们原是不用怕,但他的剑法一定比那个姓杨的小还要,两个人联手,咱们已是没有便宜可占。何况咱们也得罪不起金逐呢!好汉不吃前亏,当然是三十六着走为上着了!”
听到这里,后面的话已听不清楚。杨华来一看,那三个人的背影也看不见了。
杨华又惊又喜,心中苦笑,想:“要是我早知他是金逐的儿,我就不会和他打这一架了。如今可是糊里糊涂的和这位金少侠结上粱啦。”
再又想:“金逐只有一个儿,那么金碧漪当然不会也是了。不过他们同是姓金,或许是堂兄弟也说不定,故此他要来找金碧漪。但是,他为什么要骂我轻薄无行?”杨华岂非糊涂,但有一可能,他却不敢胡猜想。当只好怀着一个闷葫芦,怅怅惘惘继续前行。
一路平安无事,这一天已经踏柴达木的山区了。
山区的边缘,有个小小的市集,名叫平安集。市集的规模虽然很小,却不啻是山区的咽,有了它才能呼畅通。五天一次墟期,山地人把士产挑来卖,换回油盐布匹等日常用品。是以这小市集也聚集有百来人家,十一多间商店,一间客栈。
杨华早已在路上打听清楚,过了这平安集就是人烟稀少的山区了,所以必须在这望备办粮。还有,假如是外地来的客人,不熟悉山区的路,最好就在这小市集找个向导。否则到山区才找人带路,那就未必找得到了。
杨华了解这些况之后,不觉又思念起金碧漪来。只要是有他同行,那就方便得多了。我是来我孟元超报仇的,当然不能让向导带我去,只好凭着自己瞎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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