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少侠寻人来塞外神偷引路(5/7)

家来给他赔罪，还送了十两银给他当作赔偿，作为打烂他家中杂的损失呢。那恶毒的场主怎会如此好心，起初大家都猜不透。”

“后来呢？”杨华问。”

那藏人老板：“后来那个场主的家里传消息，原来那天晚上，那个场主也失掉了一样东西。你猜是什么，神偷把他的发全削掉，第二天他才发现。跟着发现神偷留的警告，倘若不向那家人赔罪，小心脑袋！

“嘿嘿，那场主可惨了，赔了十两银还是小事，他变成了秃驴，整整一个月躲在家里不敢见人！”

杨华忍不住笑了起来：“痛快，痛快！只是对付这样恶毒的场主，还便宜他了。”

藏人老板笑：“这个神偷还有许多妙事留传人呢，我再说一件给你听。他是经常改换容貌的，每次现都不一定相同。不过他最喜扮成一个腌脏的汉，甚至比讨饭的化还脏，碰上狗看人低的豪之类得罪他后，那人准给他戏个够，连带狗的主人也要遭殃，所以这两年大人家之豪对穷人也不敢随意欺凌了。”

杨华心中一动，说：“他有戏过好人吗？比如说像你这样小买卖的人。”

那藏人老板：“你是听昨人说过他骗的事吧？最近个多有，据说是曾发生过几桩在酒馆骗的事，多半是他的，不过他的这戏却和戏豪不同，给他白的酒家，十九因祸得福。”

杨华：“何因祸得福？”那藏人老板：“当天晚上，他必定把该讨的钱加倍奉还。有人说他这样游戏人间，是故意试探人心的。好心的就得到好报。”

杨华：“原来如此。不过开玩笑开到小买卖人的上，我还是不敢苟同。”那藏人老板：“我听得人家说一这位神偷的事神机莫测，或许他是另外有甚么因由也说不定。以前没有发生过这类的事的。”

杨华心：“难前几天的事，他是有意试探我的。”不过对那神偷这怪行，亦已释然于怀了。照他的这行为来说，和他的三师父说过的那个“天第一神偷”或者“大第二神偷”的行径也还可以符合。那两个神偷用他师父的吻来说，本来就是“正中带邪”的怪。

肯定了那腌脏汉不是“天第一神愉”就是“天第二神偷”之后，杨华倒是放了一半的心了。心想：“这两位前辈不是哪一个，料想不会害我。虽然我也不知他因何要戏我。”杨华已经吃饱，当便即告辞。

藏人老板给他一袋糌粑，说：“前面是念青唐去拉山，山区荒凉，你可能找不到人家的。这糌粑你当作粮，带着吃吧。”不肯收钱，轻重，杨华只好多谢收。

杨华刚要上，藏人老板忽地好似想起一事，说：“你这匹红鬃很不错呀，每年都有许多贩从这里经过的，我都很少看见这样的好。”

杨华说：“这匹是很能耐劳，走途的确不错。”心里想：“错是不错，可还跑不过那个神偷。”神偷想要抢他这匹的事，他不便告诉这个藏人老板了。”

藏人老板说：“小哥，那你可当心！”

杨华怔了一怔，说：“当心什么？”

藏人老板：“走过了念青唐方拉山区，前面就是黎贡草原。黎贡草原最大的一个牧场场主，就是我刚才和你说到的那个心狠毒的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