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平楚和憎健翻天山月冷惜(4/7)

”

金碧峰：“笑话，我岂能拜他为师？”

孟华笑：“所以你非得避开他不可，这怪僧轻功极好，但还是跑不过我这匹坐骑的。金大哥，请你别客气了，就骑上它吧。”金碧峰伤了，在这漫的归途心里其实也是有害怕的，不过无可奈何而已。如今孟华盛意拳拳，慨赠良驹，他推辞不掉，也只好接受了。

当他把天山派在南峰的所在，如何走法，详详细细地说给孟华知，互一声珍重，两人便分手。

孟华目送金碧峰骑在上的背影远去之后，心中又是兴，又是有惶惑。

兴的是：他终于使得金碧峰消除忧怨，变成了他的朋友。即使尚有一个江上云对他的敌意还未消除，那也好得多了。

惶惑的是：他从金碧峰中听到的消息，着实令他有莫名其妙。天山派的弟何以消息那样灵通？他不过是个初的“儿”远在西域边锤的天山派这么快就知他了？虽然他们所知是不利于他的谣言。

不错，他曾经在小金川碰见过缪风，缪风初时对他有所误会，但后来他帮忙缪风击败清廷鹰爪之后，缪风虽然或许仍对他有怀疑，却也已消除敌意了。他可以确信缪风不会造他的谣的。而且那些谣言虽是捕风捉影，多少也有事实作为“影”而这些事实，则是在他碰上缪风之后发生的。

孟华猜疑不定：“莫非是一个和我有仇的人，跑到天山去讲我的坏话，挑拨天山派弟和我作对？”猜疑不定，心不觉蒙上一层影。

虽然有疑虑，弟弟总是要去找的。正因为心有所疑，他更急于去查个落石了，爹爹虽然和天山派的唐掌门和钟大侠人未见过面，说起爹爹的名字，料想他们也总会知的。真金不怕洪炉火，我何须害怕好人诬陷？”于是加快脚步，冲寒冒雪，径上天山。

天山绵延千里，一望无尽的千万座山峰，都是白雪皑皑，有如琉璃世界。孟华心想：“好在碰上了金碧峰，得知天山派所在，否则可不知哪座山峰才是南峰呢。”

他走了三天，还只是上到半山，山中气候愈来愈冷，呼也有困难，那是因为山缺氧气的缘故。好在还没有超过登山的“极限”（：本世纪初的欧洲爬山家认为8oo0公尺是登山的“极限”超过这个度，氧气稀薄，人的力就不能支持。喜拉雅山达8882公尺，超过这个“极限”天山最峰大约是在7oo0公尺左右，未超“极限”不过这个所谓登山极限的说法，近已给打破，1961年，中国的登山队就曾攀登上喜技雅山的最珠穆朗玛峰。）孟华的功又甚有基，过了几天也习惯了。

山中气候愈来愈冷，攀登也是越来越困难。不过山的奇景却也是愈来愈多。有好些动，都是别见不到的珍禽异兽。小熊猫在雪地上跃，活像淘气的小娃娃，黄嘴的山鸦飞到人的上吱吱喳喳的叫，大的牦像冰河上的大舟，灵巧的小黄羊跑得比风还快最好的是这些珍禽异兽大约是因为从未见过人类，见人也不知躲避。

山上的冰川更是罕见的奇景，山沟里亘古不化的层冰铺成“河床”上面覆盖着每天落来的积雪。除了夏天之外，冰川是不会动的。即使是在夏天的烈日之，也只有上层的积雪溶化。它虽然在并不动的时候，它从山上斜挂来也有奔腾动之势，纵横错的冰川遍布在雪白的山坡上，蔚蓝得像翡翠一般，好像条冰川汇聚，平地上就好似突然涌起许多宝塔，那是像蔚蓝晶的“冰塔群”成群结队的连成一大片，在光闪着寒光。

第五日的黄昏，孟华走了一天，觉得有疲倦，想找一个岩栖。他沿着一条冰川走去，紫的晚霞倒映在冰川上，蔚成七彩，奇丽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