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一篑难将余骨补半途空托(6/7)

珠：“我不是说你，我说的也不是这件事！”

真：“那你要说什么？”牟丽珠：“事总会落石的，也总会有知的人来说的。别的我让他人来说，我只想先说我知的一件事。”

真：“好，请说！”

在真扣牟丽珠争辩的时候，冥作贼心虚，却是不敢发言。此时他的面越发灰白了。

牟丽珠：“当晚何洛请来谋害丹丘生的那两个军官，正是贵派某一个人的上宾，现在他们还没现，但用不了多久，他们一定会在此地现形！”

雷震连忙问：“那两个军官你已经知了是什么人吗？”

牟丽珠：“当时我不知，后来当然是知了。一个是崆峒派掌门刚才所说的那个欧业！八年前，他不过是御林军中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如今则是贵为御林军的副统领了。”众人早已知今日的崆峒派门人之会，请欧业前来观礼是于冥的主意，此时不觉都是想：“原来他们早已有了渊源。”

雷震：“另一个呢？”牟丽珠：“另一个来更大，他是欧业的上司！”

雷震吃了一惊，说：“是御林军的统领海兰察！”

牟丽珠了，重复他的话：“不错，是御林军的统领海兰察！”雷震呆了半晌，连声说：“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真忐忑不安，试试他的风：“什么对了？”

雷震：“暗算贵派老玉虚的一定就是这个海兰察了！清廷鹰爪之中，只有他有此功力。我真是老糊涂，竟然一直没有想起此人。”

真：“老前辈的猜测想必不会错的。不过，那个疑凶，现在可还没有抓到。”弦外之音，实际是说，雷震的“猜测”只是猜测而已。

雷震：“贵掌门不必心急，牟姑娘刚刚说过，这两个人不久定会在此现形。我相信她的话是不会随便说的。咱们等着瞧吧！现在先请丹丘生说明当晚的真相。”

真：“我倒想先和牟姑娘说的敝派的那个‘某一个人’是谁？”

牟丽珠：“我现在说来，贵掌门也会以为我只是‘猜测’而已。不如等到海兰察和欧业现形之后，再说不迟。或许说不定他们还会自己招供呢。”

冥知已是难免“现形”反而没有前些的惊慌，他心里暗自想：“听这丫的气，似乎海兰察和欧业一定会被抓到似的。欧业我不敢担保，以海兰察的武功，如何能落在他们的人手上？就在此，海兰察的人也不会放过他们的人。而且海兰察早已有了安排，即使当真打不过他们的人，也还有最后一着险棋可走！”他横了心，索沉着脸一语不发，任凭众人对他猜疑。

金逐：“树大有枯枝，贵派纵有一两个像玄那样的不肖弟也不足为奇。贵掌门也无须顾虑我们会把事牵连到你的上。”

原来金逐早已看真和冥并不完全一样，虽然这件案，真或许亦是知，但大概还不会是和冥同谋。看来他多半只是受了冥的挟制而已。金逐说这番话，是有意“安抚”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