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一篑难将余骨补半途空托(7/7)

这似乎是崆峒派的连环快剑造成的痕迹。”

“快活张问我，会使连环夺命剑法的崆峒派弟有多少人？我说只有冥师叔，我和何洛。这个月来，冥师叔从未离山，剩来的只有一个何洛。”

“当时快活张就曾怀疑，是不是何洛怕我和他争夺掌门，要假手吉鸿来害我呢？但我不信。”

丹丘生继续说：“快活张得到这个消息，便即亲自查探吉鸿行踪，果然在前往米脂的路上，发现他的踪迹。把几件事连串起来，仔细推敲，快活张认为，吉鸿要的‘可发大财’的案，十九恐怕是要劫牟小的嫁妆了。只劫嫁妆还不打，中恐怕还有谋，是何洛串通了他谋害我的。”

“我多谢这位前辈对我的关怀，心里却认为他的看法未免太过多疑，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何洛会串通了盗来害我的。”

“唉，待到事过后我才知，他们的谋实在是比快活张所怀疑的还更严重。他们谋害我还不仅是为了要帮何洛取得掌门之位，而是要把崆峒派变成依附朝廷的黑帮！在何洛的背后还有海兰察和欧业。这些，快活张当时都还是未曾知的。”

“快活张好像如我的心思，说：‘我知你是不会相信的，但纵然你不相信，你也千万不可把我刚才告诉你的消息，说给何洛知。’我答应了他，他才放心离去。”

讲完了快活张向他报讯这件事后，开始正题，丹丘生讲到那晚的遭遇了。

为了便于讲述起见，他把当时还未知而现在已经知的事混合来说。

“那晚牟小对我揭破了何洛的谋，我虽然听得惊心动魄，可还是半信半疑，后来何洛来到，叫我先起回古庙救人，我一想救人要，纵然牟小说的是真，何洛也只不过要谋害我，她和何洛一起料想是没事的。那些盗，不是否何洛请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是否有本领杀得了我。”

“在回去途中，我发现两条黑影跑得飞快，看样是刚从古庙行凶之后来的盗。但因距离颇远，那两个人却好像并未发觉我。救人要，我也无暇去追盗了。”

“正在我将到古庙的时候，我又听见牟家仆人的呼喊，原来刚才已经来过一批盗，就是我在路上看见的那两个人。他们是海兰察和欧业。”

“海兰察和欧业大概因为在古庙里找不到我和牟小，连何洛也不在，是以他们只是伤了两个仆人，便又匆匆而去。”

“在他们走后不久，何洛邀来的另一个盗又来了。这人就是刚才作证的吉鸿了。我踏古庙的时候，他正在行凶。”

“吉鸿到那古庙的经过，以及当时庙中所见的形吉鸿刚才已经说过，我就用不着多说了。”

“他伤在我的剑，害怕我会杀他，连忙说他是受何洛指使而来的，求我饶他不死。”

“我这才相信快活张所说的是事实，牟小说的也果然都是真话。就在此时，我又隐隐听得远传来金铁鸣之声，还听得何洛用传言密的功所发的啸。”

“我恐怕牟小遇害，无暇理会吉鸿，连忙跑回那个山谷。只见一好戏正在上演，可惜当时我却不知他们是在串通戏。”

说到这“好戏”丹丘生犹有余愤。

那晚的形是这样的。

丹丘生回到那个山谷，只见何洛正在和两个军官恶斗。那两个军官不消说就是海兰察和欧业了。

海兰察佯作不知丹丘生业已赶来，喝：“何洛，你别包庇同门，快快从实招来，否则你可要替死鬼了。”

“我本就不知我究竟是犯了哪一条王法，你叫我招供什么？”何洛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