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3/4)

岌岌可危、摇摇坠，两个纠成一团的球还险险扯掉新娘的尾纱裙。

菱菱又得忍着笑又得捉裙摆，心底暗暗庆幸没听沈彤的话穿了那件若要遇着这场混肯定会穿帮的礼服。

采思酡红着脸和小男孩的母亲箭步上前拉开两个小家伙，虽被拉开，纪婕小小的拳还是直往那个已经被打红一只睛的男孩脸上招呼过去。

“纪婕！为什么打人？”采思试着用威严嗓音问她。

“因为他说谎！”纪婕扯嗓音，在一片静默忍着笑的空间里嘶吼着“他要说新郎是他堂叔，我说不是，他骗人。”

纪婕的亢嗓音在每个人耳中响亮着，在静谧的教堂回着“新娘是我古古，新郎是我久久，他叫沐、玄、思！”

这场闹剧最后由纪颐面抱走女儿为终结，他抱起女儿踱回座位，纪婕谁也不怕，只对父亲尚有怕意，在父亲的神，她总算噤了。

末了，新娘后只剩了个红着睛的小童周祖勋。

混停止，音乐重新奏起，走在前方的依依缓着步，清灵而秀丽，至于菱菱则由纪毅刚搀着缓行于后，五岁的周祖勋独撑起捉新娘尾纱的重责大任，好几次他一个不小心踩着菱菱的尾纱，还是新娘机灵不着痕迹地趁隙用力，才免除了和童一块儿绊倒在地的窘局。

众目睽睽，这一条红毯路成了新娘和小童的角力场。

总算新娘一行人站妥定位，纪毅刚将女儿到周鑫手上，依依倾帮菱菱顺顺尾纱轻拢了她微显紊的鬓发，轻轻吁气，希望所有灾难到此为止。

方神父清清咙，开始他已然十分纯熟的福证工作，在一篇的赞天父赐福于前新人让他们珍惜彼此的话语后，终于今日典礼的重戏。

“周鑫兄弟，你愿意与现在立于你边的这位纪菱菱妹共偕白首，誓约在人生旅途上相互扶持，不弃不离，祸福与共，彼此忠诚，相互关怀，即使在她生病、年老、贫苦时亦不离弃，直至生命终结之时吗？”

“我愿意！”周鑫，语气诚挚。

“纪菱菱妹！”方神父看着隔着一层白纱的新娘朗声问着相同的问题“你愿意与现在立于你边的这位周鑫兄弟共偕白首，誓约在人生旅途上相互扶持，不弃不离，祸福与共，彼此忠诚，相互关怀，即使在他生病、年老、贫苦时亦不离弃，直至生命终结之时吗？”

“我”菱菱的话悬在空中，所有人的心都随着她的语气悬，后方的纪毅刚猛汗，这丫！不过是“我愿意”三个字需要想这么久吗？

“我”菱菱望着方神父问“我有问题要问，神父，在上帝面前是不是不能说谎？”

“那当然！”这会儿连方神父都想汗了，主持了十几二十年的婚礼，从未遇过新娘不脚本说“我愿意”的事，新娘不说，接来的典礼该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