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砚:“别的地方呢,大盛这么大,有想去的吗?”
等走起来,庄冬卿恍恍惚惚觉到摇晃,意识到该起,嘟囔了两句,被岑砚用手覆住睛,又睡死了过去。
“嗯?”
岑砚瞧着庄冬卿:“怎么个忘法?”
“上京周边呢,也不错,没那么多官儿,又挨着京城,官员都会规矩些。”
“那刚好,重新认一认,不知你问我,我教你。”
也不叫庄冬卿了,被一裹,连人带被直接抱上了车。
“哦,这个啊。”
“唔。”
“所以要是写不好的话,你别笑我。”
显然自己也知自己是个什么赖床模样,又添,“六福多叫几次,我会醒的,真的。”
自从有了,他一贯地睡不醒,前几日又是最后一次毒发,昨夜睡得早,今早六福也没将人喊起。
每每理文书烦躁时抬,便能看到不远,庄冬卿坐在书桌前,如小童一般,一笔一划地认真练字,多看几,莫名惬意。
睛,混:“怎么不叫我。”
被岑砚一掌在肩了回去,“还好。”
庄冬卿有些不好意思:“那什么,烧过后,好多学识忘了,所以……”
*
还是困,庄冬卿嘀咕,“你同我说说话呢。”
庄冬卿还没起,太早了,困得厉害。
这一日,两人都在书房里过了。
刚好再把他的学习计划捡起来。
既然要这个时代,慢慢总是要会的。
“嗯。”
庄冬卿:“好哦。”
岑砚:“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日后。”
庄冬卿发现,岑砚还是个很好的老师,极为有耐心,写正楷又端正,很适合教人。
“得重新认字,很多字,我写着总是缺胳膊少。”
“什么,什么地方?”
“行。”
“睡饱了吗?”
私心里不为外人的占有得到了空前满足。
翌日。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庄冬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让我醒会儿神。”
天未亮,一辆车缓缓驶王府。
之于岑砚,对庄冬卿的来历早已有数,倒不稀奇。
庄冬卿确实想过,缓缓:“没想那么,但总之,有一个大院,衣无忧,街坊邻居都还不错,就够了。”
岑砚伸手抱着庄冬卿,庄冬卿刚躺,又想到什么,意图撑起:“被我压了一路,麻吗?”
忽然觉得日若是像这般,慢慢过着,也是极有意思的。
就这样,庄冬卿盖着被,用岑砚的大当枕,睡了大半路,等天光熹微的时候,才有了意识,睡够了。
自觉问得太宽泛,岑砚又改了,“之前不是说不想留在上京,原本的计划里,你是想去哪儿生活的呢?”
“我听六福说你之前还喜写字的,既然无事,去书房练练字?”
庄冬卿着诌。
岑砚帮他理了理发,轻声:“知,是我不让他们叫的。”
窗外鸟鸣稠啾,蝉声阵阵,再过一阵,便该是盛夏了。
咦,这个……
“你封地的风景肯定很好。”
试了两遍,岑砚索吩咐柳七将车驶到东厢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