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季同甫不可置信地看着没自己的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了一声为什么。
被季宴礼扶起来的谢见君见此景,只觉得心寒至极。
他的好师弟踉跄着揪住救驾大功臣的常知衍的衣领,厉声质问:“我儿呢!我儿呢!”
此时此刻,他再也顾不上什么恭而有礼,什么殿前失仪,心里只盼着的跑得快些!能再快些!
他追随三皇事是季东林默许的,三皇伺机行谋逆之事,他也提早告知了季东林,但他不明白,为什么阿爹的人会没有半分犹豫地持刀死自己。
“我的好师弟,我都快被你吓死...”季宴礼话还未说完,上书房中骤然响起一声惊呼,众人的眸光齐齐被引了过去。
“还真是....有意思。”突然起来的变故让季宴礼心漫上来寸寸荒凉,他扯了扯嘴角,刚想要跟与自己并肩站在一起的谢见君揶揄两句,才注意到侧不知何时已然空了。
面前闪过一阵风,谢见君翻上,往外飞驰而去。
“方才是你丢的枪吧?”他问季宴礼。即便方才常知衍没有那支箭,三皇手中的刀,也会被突如其来的枪打落,救他一命。
大势已去,残存的余孽再无翻之力,随三皇一儿谋逆的禁军统领当场自刎,其余禁军则被羁押,听候发落,涉谋逆案的北府军以及官员们自然也逃不了清算,等待他们的是崇文帝掩藏着屈辱的滔天怒火。
三皇神错愕,整个人后仰,一脑袋栽倒在地,直至断气时还死不瞑目。
“微臣教无方,纵使其遭受他人蒙骗,危及陛龙,以及公主殿凤,还请陛降罪于微臣!”季东林扔掉手中沾着亲儿的鲜血的刀,嫌恶地踏过季同甫的尸首,而后向崇文帝叩首请罪。自始至终,他神如常,似乎死的并不是自己的儿,杀死季同甫的人也并不是他,平日里的唯唯诺诺,兢兢战战,不过是假象而已。
寻常不过一炷香的脚程,今日却如此的漫,以至于他赶到家门时,冷汗涟涟,脚酸到连脚蹬都踩不住,稍一歪,便从背直地跌落在地上,迟迟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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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地着崇文帝的肩膀,正中三皇。
常知衍被质问的先是一怔,反应过来是问的大福,忙不迭指了指殿外的方向,“大福没什么事,我刚刚让程琰将他送回你府上....”
然为儿的三皇刚没了声息,挨着他一并倒的崇文帝便连带爬地扑倒他的上,翻找自己亲笔写的诏书,用力地撕毁,直至再也拼不起来完全作废,才满意地抚着,舒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