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2)

“哦。”裘锦程说，“你怎么不回去收租？”

“我是不上你。”裘锦程平淡地陈述，“我哪里得上猎德拆二代呢？”他看向庄纶，目光中浮动着讥诮和认命，“我很兴你终于脱离封建压抑的原生家，获得了梦寐以求的自由。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不要再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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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妈偏心我弟。”庄纶说，“锦程哥，我和家里闹翻了，我家的房以后可能都是我弟的。”

“廖家贵看在钱的份儿上，快把你捧到天上去。你觉得他讲话好听，就去找他过日。”裘锦程站定在单元门，说，“去楼上拿你的行李，离开天津，不要再来找我了。”

“这件事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稻草。”裘锦程说，“这之前，我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分手。”

“学校这么早开学？”裘锦程问。

裘锦程一把拍开庄纶，瞪他一，快走几步拉开距离，轻描淡写地说：“他说你回老家相亲，要我识趣些不要纠缠你，认清我不上你的事实。”

“为什么？”庄纶迷惑地问。

走。

“你弟呢？”裘锦程问，“你弟弟妹妹是龙凤胎，年纪一般大，怎么只有你妹妹参加考？”

“他成绩差，送去中专读了一年，读不去，闹着辍学。”庄纶说，“现在在家收租。”

庄纶跟在裘锦程后，落两步的距离，他说：“上个月考，我妹考上了上海海事大学，我送她去上海租房，然后就来天津找你了。”

庄纶见裘锦程愿意理他，表松快些，说：“她不想在家住，跟我弟合不来。”

“不，锦程哥。”庄纶说，“我知我以前很过分，经常问你不想回答的问题，总想试探你、确认你是不是懂我、我。”他看着裘锦程，语气定，“我以后不会了，我会改成你喜的样。”

“怪不得廖家贵没跟你表白。”裘锦程冷笑，“他钱胜过一切。”

“我早就不和他联系了。”察觉气氛缓和，庄纶试图去牵裘锦程的手，“锦程哥，廖家贵和你说什么了？”

庄纶不明白自己哪句话又踩到裘锦程的红线，他攥拳，指甲嵌掌心，心一阵阵地疼，他说：“廖家贵在骗你，我没有相亲，我是回去和他们断绝关系。”

裘锦程看着庄纶，视线扫过对方苍白俊秀的脸庞，他曾多少次为这张脸上的悲伤孤寂而让步妥协，就有多少次恶心当初上赶着犯贱的自己，他轻笑一声，像以前的庄纶对待他那样，说：“你猜呢。”

裘二宝乖巧地蹲坐在裘锦程脚边，机灵的珠看看小主人，又看看庄纶，不叫也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