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帐里香飘奇扑朔瓜田李下惹(5/7)

这人除了功力不如缪风之外，剑法的明，似乎还在缪风之上。”杨华自从以来，在剑法上可说是从未碰过敌手，那次虽然输给缪风，也不是剑法上输的。但这次碰上了这个少年，可是当真在剑法上也足以和他匹敌了。

杨华给他占了先取攻势之利，斗了数十招，方始渐渐夺回先手，稍微多占半分攻势，那人哼了一声，说：“可惜，可惜！”杨华：“可惜什么？”那人说：“你这小剑法倒还不错，可惜就是轻薄无行！”

杨华接连两次给他斥为“轻薄无行”禁不住心火起，喝：“你讲不讲理了；你说说看，我到底怎样——”“轻薄无行”四字还未曾说来，那人已是蓦地欺直，剑一招“刺破青天”指到他的膛！

杨华一个移形换位，连使两招奇诡之极的剑法，方能抵挡对方一招。那人中说话，剑势丝毫不缓。杨华在他狂风暴雨般的急攻之，竟然不能分神说话，显然已是相形见绌。

杨华蓦然一省，心里想：“只怕我必须把他当作敌人，方能招架得了！”当摒除杂念，睛只是注视着对方的剑尖，见招化招，见式化式。

这少年的剑法大开大阔，好像用兵一样，是堂堂之阵，正正之旗，绝不行险侥幸。可是从“平淡”之中却是见功夫。杨华和他斗了一百多招，竟是找不他的破绽。

杨华暗暗佩服，心里想：“武学中的最境界是返噗归真，举重若轻，以拙胜巧。此人剑术，虽然未达到炉火纯青，但走的却正是这个路。上乘剑术的‘重、拙、大’三字，看来他是要比我领会得多。”忽地想起金碧漪和他谈论剑术之时，对“重、拙、大”三字诀曾经加以详细的解释，令自己得益不少。此时留心观察这人的剑法和金碧漪的解释若合符节，不禁心中一动隐隐觉得到，此人的武学和金碧漪正是同一源，虽然金碧漪并不用剑。

杨华心神略分，那人平剑一挑，一招“李广石”登时把杨华的衣袖戳破。要不是杨华快剑游斗，一合即分，一沾即退，对方这一招就能刺破他的虎。

那人碰上旗鼓相当的对手，也是杀得大为起，哼了一声，说：“看你还能抵挡几招？”剑光霍霍，剑气纵横，登时把杨华整个形，笼罩在他的剑势之。

杨华连忙凝神应付，斗到，不知不觉了“敌我两忘”的境界。中所见，唯有对方的剑尖。

剑术的最境界虽说拙可胜巧，但在未曾达到这个境界的旗鼓相当的对手来说，一奇一正，却是各有千秋，难分轩轻。何况杨华也并非不懂那三字真言，不过在这方面的诣不如那人之罢了。

但杨华已得无名剑法的髓，随机应变的本领可又比对手得多了。无名剑法不拘一格，顺敌势而应招，看似毫无章法可寻，其实却是有它的独创的章法，斗到百招开外，杨华意挥洒，或攻或守，都是妙到毫巅。

杨华蓦地省起“以我为主，与其为客犯主，不如以主迎客”的诀窍，当把孟家的快刀刀法，化为快剑疾攻，注重的仍然只是剑意系意挥洒，快如闪电。找不到对方的破绽，他就自己给对方“制造”破绽。

两人全神比剑，也不知斗了多少时候，兀是未分胜负，但那人在杨华瞬息百变的剑术侵扰之，却是禁不住有心躁气浮，斗到分际，那人左一剑“天山雪崩”右一剑“银汉浮搓”前一招刚猛，后一招急捷，剑势凌厉。但在两招替之际，却是不知不觉了少许空门。杨华一招“金针度劫”便刺过去，喝：“撒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