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真人在临终之际把这个小弟——郑重付托给他。
妙真人把自己的顾虑,把自己的难言之隐,都和丹丘生说了之后,不觉泪来,说:“你是我最疼的徒弟,我本是不该也不忍让你受到委屈的,但如今我却求你原谅我了!”
请问丹丘生还能有什么话说,他只好跪了来,泪说:“师父言重了。师门声誉要,一己荣辱算得什么。弟一切愿听师父吩咐。”
妙真人想了好一会儿,这才说他的安排。
妙真人说:“玄、冥要我你以‘谋害同门’之罪,我当然不能依从他们。但为了顾全大局,我只好糊其辞,就说你是应负‘事不当,照顾同门不周’的罪名吧,名义上你是被‘逐门墙”但在我的心里还是永远把你当作我的最好的徒弟的!”
丹丘生要被逐师门,心中难过之极!但却还不能不反过来劝他的师父不要难过,说:“师父,得你老人家这句话,弟就算受再重的罚也是心甘。但只怕众同门,可能还会认为师父判得不公,太过偏袒弟了。”
妙真人苦笑:“我既不能说明真相,也唯有这样故作糊涂了。不错:这样糊涂的判决,门弟是会窃窃私议的。所以我打算在这件案用我的糊涂办法‘了结’之后,我也要退位让贤了。我这样别人会以为我是因‘教不严’而负疚让贤,但你会明白,不错,我的确是疚于心,但这是对你的负疚!”
丹丘生:“师父别这样说,我连累师父也受委屈,该负疚的还是我呢。但不知师父要把掌门之位让给谁人?”
妙真人:“你放心,我不会让给玄和冥的,我准备让给二师弟真。他虽然才平庸,但却比较忠厚,料想不致胡作非为。
“我会告诉玄,我已经知他的秘密,我也会把本案的相约略告诉我准备让他接任掌门的真师弟。
“我在生之前,料想他们不敢胡作非人,但我会告诫他们,在我死去之后,要是他们不遵遗命,有谁重犯玄所犯过的错误的话,我会允许你把这件案于公诸天的。我所说的‘他们’特别说别是包括冥在!”
丹丘生心存忠厚,把师父针对冥和批评真的一些说话省略了去。但虽然省略了这些话,众人却已知,原来现任的掌门人真其实并非是完全不知本案真相的了。真自己也觉到这一,暗自想:“冥师弟这次定必自难保,过去我一直受他挟持,如今可不能再受他连累了!”
正当他踌躇未决,要不要立即把他已知的冥的罪恶和盘托之时,只听得丹丘生叹了气,继续说:“想不到在我的师父和玄师叔相继去世之后,今日我还是被要回到崆峒山来,说明此案真相,如今我要请掌门追究:重犯玄师叔的错误,和海兰察勾结的乃是何人?”
冥忽地冷冷说:“丹丘生,你如今还未曾是掌门,待你了掌门,再行自定门规吧!”照崆峒派原有的门规,门弟是可以和官府中人朋友的“和海兰察勾结”这可不能算是一项罪名,既然不能算是罪名“追究”也就无从谈起了。
丹丘生怒:“海兰察害了本派的玉虚老。难咱们不该追究?”
冥:“这可就是两回事了。玉虚老是否海兰察害死,目前还不能断定,充其量只能说他是嫌疑最大的凶手,再退一步,即使证实了他确是暗算玉虚老的凶手,那也只能找海兰察报仇,崆峒派的弟即使有人与他往来,也非犯了什么门规。何况还未必真的有这个人呢。你要掌门追究什么和海兰察勾结的人,那不是有意株连,无风起浪么?虽然辞夺理,但照原有的门规,却也委实难以驳他。
许久没有说话的真忽地朗声说:“你们不必争吵,我有话说!”神态严肃,看来他已是要重新执行掌门人的职权了。
丹丘生:“弟遵命,请掌门示。”冥木然毫无表,却不知他想什么。
真咳了一声,缓缓说:“今日的同门大会,本是要决定两项大事,一是真相丹丘生应否予以‘清理门’分的案件,一是推选继任的掌门。如今丹丘生一案有关已白,他的罪嫌亦已洗清,理该让他重归本派,我这判决,众人有异议么?”
崆峒派弟十之八九鼓掌迎,没人表示反对。在这样势底,恨极丹丘生的冥也不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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